“虞老、夫人。”郑宏升听到枪声,丢下叫嚷的张癞子,拔枪冲了过来,待到近前看到清樾护在虞永淳背上的手浸满了鲜血,头皮一紧,“小公子?!”

    “马!快去牵马,送人去医院。”郑宏升冲跟过来的部下叫道。

    老虞推开护在他身前的李卫国,走到清樾身前,察看了下她受伤的手和胳膊,又看了看虞永淳的后背,松了口气,扭头对郑宏升道:“别慌,永淳没事,你季奶奶被子弹洞穿了手掌和胳膊,先让护士过来,帮忙包扎一下,再送医院。”

    因为是解救任务,对象又是被拐受虐的妇女儿童。来时,任师长便给派来了一名军医,两名护士。

    郑宏升点点头,却不敢轻忽,让人请了军医过来。

    虞永淳松开清樾,小心地捧着她的手和胳膊看了看,走到被战士剪押在地的女孩,一脚踹向她的心窝,直将人踹得尖叫一声,痛得卷缩在地。

    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瞥向了清樾、老虞夫妻。

    老虞挑了挑眉,倒是毫不意外,不说他,就看旁边才被拐来几日的孩子,你能说出去后,他们就没有一点心里创伤。

    军医来了,蹲在清樾面前帮她包扎,挡了她的视线,听到女孩的叫声,她侧头看去。

    “咳咳……虞永淳,不装了。”王霞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勾着嘴角嘲讽地睨了他一眼,看向清樾道,“你不知道吧,你孙子有多变态……”

    “住嘴!”虞永淳心下一慌,抬脚踏在了她脸上,堵住了她的嘴。

    “永淳!”清樾吸了吸鼻子,“奶奶手痛,快来帮奶奶吹吹。”

    虞永淳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来,不确定地看向清樾。

    清樾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过来,奶奶疼。”

    虞永淳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慢慢朝她走近。

    郑宏升静静地看着,心下微惊,他在虞老身边当了多年警卫员,跟夫人自然没少打交道,那时她性格多硬啊,子孙犯错,第一个抄起家伙要收拾的就是她。现在……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心软了,还是觉得亏欠了虞永淳这个孙子太多。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虞永淳这个孩子的地位都在他心里拔高了一大截。

    “堵了嘴,押下去。”郑宏升对剪着王霞两只胳膊士兵吩咐道。

    “她说,她是……”季小飞由季明山牵着走来,闻言迟疑道,“是哈市一中校长李国维的女儿。”

    他听堂哥和表哥说,市一中有一部分学生来自他们溪河县驻军部队。

    郑宏升讶异皱了皱眉,看向方才做登记的警员。

    对方点了点头,“李国维失踪的两个女儿都在这里。这个叫王霞的是继女,那个李芳是他前妻生的。”

    郑宏升冲押制王霞的士兵摆了摆手,“带下去,回到县里给王国维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后一句是对季明山说的。

    “这还要你教。”季明山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