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娃子夏实秋忽然发现自己母亲深藏不露。夏太太是一个很坚韧的女人,什么事可以自己兜着帮丈夫儿子解决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夏陆生有些对太太生气了:“以后你最好告诉我。还有,为什么你现在愿意说出来了?”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问,我也没想起。刚想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早过去了,这不就说出口了。”夏太太解释,“再说,现在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与这幅画有什么关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只有沈佳媛和这幅画里的女人有一张酷似的瓜子脸,其它的,真想不出什么联系了。夏太太是这么想的。

    “真奇怪了。她资助一个和这个女人长相有些酷似的女孩子做什么?”夏雨生手摸着自己下巴颏,一丢丢的百思不得其解。

    席中的众人感觉自己都要化身为福尔摩斯了。

    “谁送来的这幅画给我们看?”夏陆生问回闵太太。

    闵太太显然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声对他们澄清:“他只说拿幅画给你们瞧瞧,其它的没对我说。我以为他是要送你们一幅名画什么的。”

    这肖像画是名画吗?举世闻名的名画?在拍卖会上拍卖价值几百几千万上亿的名画?

    夏家人齐齐再看这幅画的落脚处,没有任何著名画家的印记留下。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夏雨生的手继续揣摩着下巴问。

    夏实秋离画最近,帮长辈们凑近画前面眯着眼瞳仔细寻找画作上的蛛丝马迹,最后做出推测:“我感觉出来了,这幅画里的女人好像得了病。”

    生病的女人?

    “小叔,你看她这个手指甲,明显过白了,好像贫血貌。皮肤相对来说比较蜡黄,虽然画师把这个女人画的很漂亮,但是显然也想尊重某种事实。”

    夏明生听了侄子的话再看这些画中细节,表示赞成侄子的意见。

    一个生病的女人肖像画,越来越让人如坠云雾了。

    “她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夏雨生一边笑一边摇头,表示投降,对闵太太说,“你快让那个送画的人现身吧。”

    到了这个地步,闵太太心里头比夏家人更慌乱,不能把事情搞砸了得罪人。她急忙起身,向店里某处喊:“朱总!”

    朱总!

    一听这个称呼,夏家人的眼里齐齐眼底一暗。

    坐落在店西边的屏风后面,蓝色尽显贵族风范的羊绒大衣露出了片影,是朱钧秀本人没有错。

    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走到夏家人面前,朱钧秀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的复杂。

    “不是,你请我们吃饭,又拿这幅画给我们看是做什么?”夏雨生代替席中一帮人冲着他发难,“朱总,这不像是你风范。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搞这出神神秘秘的戏码?”

    “不,我以为你们看这幅画时会想到的人和我一样。”朱钧秀说。

    “你认为我们会和你一样想到谁?”夏雨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