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反正宫里传遍了干柴烈火,我的名声都快被你毁完了。”

    池萦之被太子爷的神台词噎住了,勉强找了个借口。“不能、不能在殿下面前失礼。”

    “守心斋里读了几日书,确实长进了。“司云靖淡淡道,“赐你无罪,脱衣吧。”

    池萦之“……”妈的。

    再继续下去,是不是就要开始拉拉扯扯,单衣入水了?

    她绞尽脑汁地拒绝,“臣真的不能脱,臣脱了外袍就、就冒犯殿下了。”

    司云靖一挑眉。“为何?”

    池萦之骑虎难下,咬着牙道,“因为……因为……从初次入宫赴宴,宫墙下邂逅那时起,臣、臣就是喜欢殿下的。如果在殿下的面前脱衣,臣……臣怕忍不住自己,会扑上去冒犯殿下!!”

    司云靖:“……”

    向来阴晴难测的太子爷的脸上,难得显出了震惊震撼的复杂表情。

    司云靖闪电般站起身,倒退了一步。

    所幸他遇事极多,迅速拢住了心神,站在水池两步远的地方,震撼神色渐渐淡去。

    眸光晦暗,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守心斋里安分守己过了那么多天日子,原以为你修身养性了,没想到……”

    他冷笑一声,抬手把金铃铛砸在地上,叮的一声脆响。

    司云靖危险地沉下了嗓音,“不管你过去在陇西郡怎么荒唐,如今既然在京城内,孤的眼皮子底下,总要把走歪的路子扳回来。”

    声音顿了顿,又冷声警告,“不许打孤的主意!”

    池萦之:“……”

    得了,‘我’的自称又变回了‘孤’了。

    司云靖转身欲走,瞄了一眼她的湿袍子,拉开了铜门,吩咐门外亲随送一套干净袍子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湿衣贴身时盯着看是极失礼的举动,司云靖只略扫了一眼,本来视线已经转了开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回来,往她腰下某部位盯着看了片刻。

    “说起来,你过了年就十七了吧,”

    不再刻意展示储君雅量的太子爷用满满的嘲讽语气说,“口口声声对孤有非分之心。看起来那里不像是长大了……真的能用?”

    池萦之:!!!

    妈呀,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