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

    破天荒第一节就是历史课,一班众人有些浮躁,纷纷猜测是不是历史老师要跳槽不干、特意来节离别课。

    历史老师是去年入职的新教师,姓秦,今年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男教师,很有趣,也经得起玩笑话。一班人都挺喜欢他,几个脑子灵光的一听他‘有可能’要走,甚至还在几分钟时间内排练出了一首《月亮船》作为临别曲,届时献给老师。

    脑子不太好那几位就坐在林西寻附近,她叹了口气:“羡慕啊。”

    贺然转过身,脸趴在她桌上,问:“羡慕什么?”

    “羡慕秦老师年纪轻轻收获了几个花季少年当儿子。”林西寻看了眼,发现这群煞笔里居然还有关彦,登时伸手捂住心脏,“然然,妈妈的好宝贝闺女,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现在懂包办婚姻的好处了吧,包办婚姻才能救人啊。”

    贺然抬起头,四处看了眼:“你说什么?我今天忘记把眼睛带上了。我瞎了。”

    “真是苦了你们两个了。”林西寻说,“一个瞎子,一个智……”

    那句话没说完,但贺然也懂她意思,明着翻了个白眼,转过去不理她了。

    林西寻戳戳她,哄了两句,见人哼着就是不理自个,清楚她就是闹会脾气,待会就没事,也不需要多哄后,继续握着铅笔画着贺然衣服上那只小狗。

    徐相年坐在她身边,看着书,只在她与人聊天时抬起头。

    很快,上课铃响了。

    秦老师拿着试卷、迈着步,尚未走进教室,便注意到一群坐着的黑脑袋里截然不同的几位站着的高个。他“嚯”了一声,上台:“怎么说。”

    煞笔F5其中一员说:“老师,你一路走好。”

    另一员比较有礼貌:“您教了我们这么久,实在是辛苦了,我们决定给您唱个歌,当是给您道别的临终曲了。”

    关彦便放了首《月亮船》。

    他实在没脸跟着唱,放完便坐了下来,听几人搁那唱。

    讲台上,秦老师的脸色也逐渐从兴致勃勃转为“……”,听完月亮船后,他呵呵冷笑了声,说:“送我走之前怎么没再给我来个三鞠躬呢,礼数不全啊。”

    林西寻闷声笑着,班内其他角落也传出细碎的嘻嘻声。

    失去核心成员关彦即将解散的葬爱F4没意识到问题,真一块儿鞠了个躬。

    两个躬下去,真受不起三鞠躬羽化而去的秦老师敲了敲讲台:“成了,你们四个坐下,来个懂什么情况的说说怎么回事儿。”

    自各位学生琐碎几句话内拼凑完整件事来龙去脉的他:“就这?”

    众人:“就这。”

    他便没说话了,只是眯着眼看大家:“你们就这么想我走?”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