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泪花还在眼睛里打转的俞善,觉得喜从天降。

    她已经做好准备当上一辈子的伤残人士了,没想到还能有双手健全的一天。

    “老夫什么时候跟病人开过玩笑。”古大夫抽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长针:“来都来了,今天就开始吧。”

    不等俞善同意,金光一闪,一根寸许长的金针稳稳的扎进她的手背——咦?居然不疼?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俞善,只觉得一阵阵说不出的酥麻感觉从手背上传来,还不算太坏。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

    随着一根根金针扎下来,她整个手背都有些发热,继而有些刺痛,就像平时发作时的那种感觉,紧接着,痛感越来越强。

    古大夫看出来她神色有些不对,提点道:“痛是好事,忍着点儿。”

    俞善点点头,咬牙挺着一动不动。

    针灸了一柱香的时间,古大夫才满意的将金针收了起来,起身到外面熬药膏去了:“这药膏我可以一次给你一罐,够你敷上五日,记得换药!”

    “呼……”俞善长舒一口气。

    “药敷不能停,针灸不能中断。”

    古大夫又突然回转来,严肃的叮嘱道:“这期间,你的左手绝对不可以再受伤,也不能提重物,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在俞善眼中,捏着针的古大夫比提着刀还要吓人。

    “咦?义父,你怎么开始给俞小娘子诊治了?”奚晟从门外进来,有些惊讶:“你忘记从初一开始,要封山禁猎三个月,咱们得下山了。”

    呃……古大夫一僵,他一看见病人就见猎心喜,倒把这茬给忘了。

    这下怎么办?

    住在山上还好说,让这小娘子隔天爬次山也不算什么,权当强身健体了。

    可他们十有八九要搬到镇上去,难不成还让这小娘子村里、镇上来回跑?

    “这事儿倒也不难解决。”俞善有个好主意:

    “平溪村旁边的小镜庄,是我的庄子,那里有处宅院现在空着,不嫌弃的话,古大夫不如搬到那边住上一段时日,我去看手也方便些,咱们两相便宜。”

    古大夫不拘小节,当下就同意了。

    住在村子旁边也好,还方便他时不时上山来查看药田。

    奚晟当然是以义父为主,也没什么意见。

    说定了这事儿,古大夫熬了一剂又黑又烫的膏药,毫不客气的把俞善整只手都糊满,再严严实实的包扎起来,包得连手指都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