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信眼睛一亮:“呀,兔子!”

    奚晟笑了一下,暂且饶了兔子一命:“喜欢就给你玩会儿。”

    俞信拼命点头,把手里的鱼交给奚晟,换过他手里的兔子,抱在怀里。

    正说话间,奚晟的义父拎着一把药锄从屋后转了出来。

    “义父,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俞小娘子。”奚晟收了脸上的笑,恭恭敬敬的向俞善介绍:

    “这是我义父,姓古,他医术超群,宅厚仁心,你可以称他古神医。”

    说着,他还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古神医闻言气得一吹胡子:“臭小子,好大的胆子,又拿我开涮!”

    俞善笑眯了眼,上前一步:“见过古神医,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古神医一楞,忍不住笑着瞪眼睛:“行了,叫我古一针,要么就叫我古大夫。你是俞善小娘子对吗?手伤了还敢提重物?当真不要这只手了吗?东西放下,跟我过来!”

    简直是三连暴击!

    心虚的病人俞善谨遵医嘱,乖乖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古大夫进屋看诊。

    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就是满满的药香,这间木屋就像是药房似的,一整面墙高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坐下吧,我看看伤口。”古大夫大约四五十岁,一把美髯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位饱读诗书的儒生,而不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俞善从善如流,把左手背上的狰狞伤口展示出来。

    古大夫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你在庐州地界,怎么会被这等猛禽抓伤的?”

    俞善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当初是怎么受的伤。

    没想到古大夫竟然对她赞不绝口:

    “当初听晟儿讲过你面对野猪是怎么临危不惧的,我还以为这小子又夸大其词,没想到不止如此,你这小娘子能舍己为人,果然是巾帼女子不输男儿。”

    俞善正准备谦虚几句,古大夫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住俞善的手背。

    “嘶……”俞善话到嘴边全都咽了下去,疼得脑子一片空白,满头都是冷汗。

    俞善发誓,古大夫一定是把她的每一根指骨都捏了一遍,一边捏还一边神情严肃的问:“这里疼吗……这里呢……那里疼不疼?嗯,疼就对了。”

    疼得泪眼朦胧的俞善茫然抬头。

    “还会疼就好,说明经络还通畅,只是没有长好。”

    古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以后每隔一日扎一次针,扎上十次,就可以改成每三天扎一次,再加上每天敷药,不消两个月功夫就可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