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窗外只剩下窸窣的叶片打上瓦片的轻响。他垂下眼,里屋帷帐翻动着,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娇嗔的低语声。

    他斜站在门侧。直到里屋有人唤了,在外面候着的仆人进来点了灯,他才好上前撑开帘子,将手中抱了大半个时辰的袄子披在他丈夫的身上。

    他的丈夫拥住他,亲吻着他的额角:“都叫你别守着,我后半夜便去你那儿。”

    “新妾第一次侍候,于礼正妻是要陪着的。”

    他的丈夫嗅到了一丝醋味,又不忍再刺激自己这本就心思细腻的发妻,只有弯下腰斜抱起他:“前两天有个南海商人送来了一副香料,说是能助妇人怀孕。我已经让他们磨碎了做成塔香放进你的屋里了,现在就去叫人点上。”

    他抱着丈夫的脖子,表情仍是平静:“——只是我并非妇人。”

    他的丈夫苦笑着,搂他的手更紧了些。他顺从地倚靠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进了他的屋,他便不让男人抱了,推搡着下了地。

    “我这屋里没备着什么…”话音未落,他便也闻到一股暖洋洋的气味。

    男人抓着他的下巴吻他:“这香料烧一夜的量可是能换一两黄金。”

    他叹了口气,由着男人将他推上床榻。

    丈夫的动作温柔体贴,结婚五载也早已熟知他身上敏感之处。便是一边脱着他的衣服,一边亲吻他微隆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