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挤了两泵,随意抹到身上。他抹得很敷衍,完全没有运球时的精细,没起沫子就打算冲水。樱木连忙拦住他,抬手关掉花洒。他把昏昏欲睡的流川扳正身体,重新积了一泵在手心里揉搓,然后泄愤似的往流川身上抹去。

    流川站着不动,任他施为,视线略微下垂,清凉地滑过樱木的身躯。他们都锻炼得很好,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流川走近一步,比了比两人的肩宽,失望地发现樱木整个人比他大一号。

    肩膀、小臂、腰腹……

    流川忽然伸手把樱木拨到背面,两手从上至下抚摸了下背肌。厚实的触感混着泡沫,紧紧地吸着手心,樱木紧张地绷紧后背,肩胛立出分明的形状。流川能感到掌心里细小的颤抖,来自于樱木背肌收缩的律动。

    乱摸什么啊!

    樱木抓住流川的手,高高举到触摸不到他的地方。流川双手受缚,摆成一个受刑般的姿势。流海潮湿,他把头歪到一边,目光一分一寸地迎上去,又因为是侧脸的缘故多一分柔和,睫毛上凝了水珠,停驻在卷曲的弧度上,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樱木,水珠便不堪重负地悬着,睫羽扑闪一下,便如眼泪般轻快地坠落下来。

    真的……

    受不了了……

    樱木像烫到似的甩开流川,在这个充满泡沫和薄荷香气的密室里逃避流川散发的温度。他拧开花洒,从头冲洗到脚,祈祷心里的妄念如泡沫般冲掉。

    你硬了。

    流川说。

    他甚至伸手指了一下樱木的胯部。

    樱木想干脆把他砸昏过去算了,流川跟个克星似的,把樱木想要挽回的一切都张扬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他扬起花洒,只对着流川的脸冲去,把流川冲得左右躲避。

    你就非要说出来是不是!

    樱木发泄够了,停下单方面的宣泄。流川抹开脸上的水,视线在樱木胯下定格。

    他重申:你硬了。

    啊啊啊啊啊!

    樱木大叫,试图盖过流川的声音。

    我不听我不听!

    他捂住耳朵。

    你不许说不许说!

    为什么会起反应?流川问。

    他把樱木捂耳朵的手扯下来,托着樱木的两颊与他对视。流川蹙着眉头,脸上湿漉漉的,就像那天在雨中被打湿的样子。

    他的嘴唇是湿润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