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眸光锃亮:“师兄不躲懒了?”

    话落他又委屈的说:“那也不用将我踩坏嘛。”

    “我打不过你,踩坏才好做主子。”

    “师兄说胡话,你何时不是主子。”

    “上次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捆我。”

    “师兄不喜欢?我记得你挺开心……别拧了,疼!”

    江瑀收了手:“你都知道了阿束的打算,为何还依着他?”

    淮瑾抓住在鼻尖晃荡的坠子,给他放入衣襟里:“朝中事多,多个人帮衬也是好事,再说阿束也算是给我提了醒。”

    “荣皇叔战功显赫,但他如闲云野鹤一般,从不恋栈权位,他只淮珏一个子嗣,战后论功行赏只能淮珏领着,现在让他历练着也好。”

    “你别依着他胡闹就行。”江瑀从被风吹起的车帘下,看见了暗红宫墙,他压住淮瑾缠上来的腿,“别发浪,真快到了。”

    淮瑾躺在地毯上,那张俊脸委屈得不行,双手抱的紧紧的,死活不肯松。

    江瑀看的无奈,双手挤着他的脸,一直亲到这人满意为止。

    马车直接入了宫,淮瑾让江瑀在车内等他,自己独自进了殿。江束的担心是多余的,淮琅在他走后没多久就醒了。

    他拥着被子躲在角落发呆,胸口刺青处渗的血早已凝结,月光透过纱帐倾泻在他脸上,满是茫然失措。

    两人分开。

    总是被遗落下的人更显孤寂。

    殿中未燃烛火,他已经在昏光中坐了许久。

    过去三天发生的事,犹如梦魇。

    可当他没在痛苦中醒来时,体会到的第一丝情绪,竟然不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而是孤零零的失落。

    只剩自己一人的失落。

    不被需要的失落。

    怎会这样呢?

    淮琅不理解,他看着月影透过窗户,从地面渐渐移到他手边,他伸手轻轻碰触,什么也没抓到。

    月光自然是抓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