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陈启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老管家陈伯却有些不解。
“少主何故应付了事,主家着人探望关心此乃好事,若趁此机会回归许县岂不正圆了先主公的遗愿?”
“回去?陈伯你真以为许县那边看重我不成?还不是因为我有了几分薄名,又是在颍川郡中,少一人不如多一人,随便派个人过来应付了事罢了。”
陈启说着露出了讥讽的表情,随後又道:“至於父亲的遗愿,这更是可笑!他陈家三年前不曾来人,今朝却遣人探望,便是根本没有将父亲放在眼里,这般轻视之举难道还让我屈膝相应不成?”
说着陈启抬手指了指头上的牌匾。
“陈家又如何,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许县陈家,我这难道不是陈府?”
老管家见少主一心如此也只好默然。
至於自家这小宅院,反正少主一天是官身,一天得太守看重,称之为陈府称其为陈家倒也没错……
早在一旁等着的荀彧这时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子庚好大的火气啊……”
陈启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只是平复着心中的不忿。
他自己也没想到怎麽就突然气急恼怒了起来,想想也只能是来自原主的残留影响了。
眼见好友如此,荀彧也收敛了玩笑,当即说道:“府君让你我二人前去有事相商。”
刚刚缓过来的陈启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转头对老管家吩咐了一句。
“陈伯,将这些挽布灯笼都撤了去,三年之期以满,府上也该缓缓样子了。”
老管家躬身领命,陈启则与荀彧结伴往郡府而去……
三年的时间搁在陈启二人身上毫不显眼,但放在已过古稀的太守司马儁身上就明显多了。
本就苍老的面容更加枯朽,原本挺直的身板也佝偻了几分,再不复当年初到颍川之时的意气风发。
“见过府君。”
二人进屋後双双拜道。
司马儁闻声放下手中竹简,笑着说道:“都来了,坐吧坐吧。”
待二人相继落座之後,司马儁这才开口道:“文若,子庚。你二人身为我郡中官吏三年来勤勉务实兢兢业业,当为表率。”
“全赖府君教诲!”
陈启二人立时应声。
司马儁见此笑了笑又道:“朝廷通传各地,yu要遴选贤才往京中为官,不知你二人对此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陈启和荀彧皆是心中一喜,随後异口同声道:“此等大事,全凭府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