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门第,宣平侯府自然比不过亲王府,但是宣平侯府家的这两姐妹实在是太优秀了,安阳郡主心里面就有些不平衡。

    但是孟若娴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跟安阳郡主玩心机,几次针对后安阳郡主就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所以她就把矛头指向了孟若虞,不管什么事,她都要与孟若虞争抢一番。同样都是娇养着长大的,凭什么孟若虞要让着她,所以孟若虞丝毫不给安阳郡主面子,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势同水火。

    其实听闻安阳郡主要参加齐国公的赏荷宴,她是不准备去的,但是齐国公家的那位齐大姑娘是她的闺中密友,就算不给安阳郡主面子,但也要给齐大姑娘一个面子。

    不过孟若虞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找烦恼的人,“行了,我记得去年齐大姑娘送了我一个上好的砚台,你去库房找找。”

    青茶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突然要找砚台做什么,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白茶笑着问道:“姑娘你要砚台做什么?”

    “谢砚之此番来的匆忙,肯定有些东西没有备好,反正我要那砚台也没什么用,索性就借花献佛了。”孟若虞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此时她需要多看几眼谢砚之才能平复她内心的郁气。

    很快青茶就把砚方给找了出来,上面的盒子也是完完整整的,连灰都不曾落下。

    孟若虞看着这个样子,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便拿起折扇起身往清晖园的方向走去。

    这还是孟若虞第一次来清晖园。

    清晖园虽然有些偏僻,但是后面有一大片的竹林,倒也风景宜人,最适合看书了。

    谢砚之刚来的时候,沈氏就安排了许多丫鬟仆人过来,不过被他以扰人清净为由给打发了回去,所以偌大的院子看着有些清冷。

    才跨过大门,孟若虞就看见了自家哥哥,她有些惊讶,“哥,你怎么来了?”

    “砚之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所以母亲特意叫我过来给他送了些书本。”孟舟阳笑得温和,他视线落到白茶手里的盒子上,顿了顿,问道:“若虞你怎么来了?”

    孟若虞有些尴尬,孟舟阳似乎发现了那方砚台。其实真要说的话,那砚台是齐大姑娘借她的手送给孟舟阳的,孟若虞想着如果这两人能成好事,她也愿意当这个红娘。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孟舟阳对齐大姑娘没有这个意思,孟若虞只好把砚台送了回去,可是齐大姑娘表示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而孟舟阳拒绝了她,自然也不会再收下这砚台,这一来二去,砚台就放到了孟若虞的库房里。

    “反正这砚台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给表哥送过来。”孟若虞假装镇定道。

    孟舟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去温习功课了,你进去吧。”

    孟若虞侧身给他让路。

    屋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陆酌言一出来就看到孟若虞细步走来。

    他挡在面前,笑嘻嘻道:“哟,二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孟若虞脚步一顿,打开折扇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下那一双顾盼流转的眼眸在外面,因为带着笑,所以眼眸弯了起来,闪着细碎的光芒。

    陆酌言一时间迷了心智,他暗道,真他妈好看!

    “当然是来看砚之表哥的。”孟若虞扬起了眉,声音婉转动听,尾音上扬。

    虽然一点不矫揉造作,但陆酌言的尾椎骨还是有些发麻,特别是那一声“砚之表哥”,简直了!

    陆酌言捂着砰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热情道:“那二姑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