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她能听懂吗?”

    “能听懂就笑话了?一节课,就见她打哈欠了!”

    “这我能证明,夫子讲一句,她打个哈欠;夫子一直讲,她一直打。到后半节,她看似听着课,眼睛其实闭着哪!”

    “这功夫厉害。”

    “要不厉害,能担得起草包之名嘛!”

    ……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尽是嘲弄。

    温知著正调整上课后遗症,没闲工夫搭理旁的。

    候在外头的宝枝听到这些,气得冲过去,大声斥责:“三公主岂是你们能议论的?按律例,该人人杖责!”

    以前,跟原主来的是宝叶,她听到这些话不仅不会制止,还会惟妙惟肖地学给原主听。这也是原主厌恶这里、拒绝再来的一大原因。

    今儿来的是宝枝,她一声大喊,振聋发聩。

    那些人方意识到,他们一直鄙夷嘲笑的,是三公主啊。

    这个身份,比他们中大多数人要高得多。

    她再不行,身份摆在那儿,也不是能随意调侃的。

    甭管心里作何想,众人“哗”一下全散了。

    有人不服气,小声嘟囔:“我们又没指名道姓。再说,她也真的无知,还不让人说了?”

    其他人:“……”

    您胆子忒大了些!

    谁知,宝枝一眼瞪过去,那人登时怂如鹌鹑。

    明面上的议论没了,暗地里的嘲笑未有改变。

    宝枝向温知章说起这个时,急得红了眼。

    “是奴婢没护好公主,奴婢愿受任何责罚。”

    “罢了,旁人的嘴又没长你身上,罚也罚不着你。”

    “可是,公主他们……”

    温知著摆手:“下回你听见了,装不知道便是。过些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