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和冥渊在这处别院整整呆了三天,直到王宫里派了人过来,才不情不愿的跟着侍卫回了宫。
刚进宫门,便看到王身边的近侍已经等在那里,见到白癸进来,恭敬的行礼。
“公子,王请您过去。”
白癸心头一咯噔,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冥渊的肩膀,“你先回去。”
冥渊看了一眼白癸,点头,转身离开。
白癸跟着近侍去了正殿,王仍旧坐在书案后,正在和一老臣说话,那老臣见白癸进来,话音一顿,扭过头叹了一口气。
王摆了摆手,“先退下吧。”
“是。”老臣点头,又看着王,语重心长,“老臣所提议之事,还望陛下能够考虑。”
老臣说完,便和白癸擦肩而过,离开了房间。
白癸看了一眼王,顿了顿,“父王?”
“你这些日子倒是过得不错,每日醉心于美色,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玩起那金屋藏娇的把戏了。”王语气严厉,可白癸却听得出来,王并没有真的生气。
白癸老老实实的低头,沉默不语。
“你大哥说那天接待使者的时候,你身体不适,所以没去。”王敲了敲桌面,“结果后脚就有人过来告诉我,说你去了宫外的宅子,还养着一对姐弟,日日笙歌。”
“你说,我该信谁的?”
白癸顿了顿,没有辩驳,“父王,我知错了。”
王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
白癸低着头,坐到了王身旁的软垫上,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小十,你一直都是个通透聪明的孩子,你有才华,甚至比你几个哥哥强。”王说道,看到白癸躲闪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我也能明白你的想法,可你要知道,这王室当中,并不是一味后退,便能谋得一条生路的。”
白癸一愣,抬头看向王。
王叹了一口气,“你跟父王说句实话,你当真对这天下,毫无想法?”
白癸回过神来,垂下眼眸,“是。”
王这回沉默的更久,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白癸脑袋,“你这孩子,倒是和我年轻的时候,极为相似啊。”
“罢了。”王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强求,我总归是能护住你的。”
白癸心头一动,看到了王耳旁的白发,以及长年累月辛劳积攒下来的皱纹,鼻尖一酸,“多谢父王。”
这个话题算是到此为止,王看着白癸,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身旁那个近侍,我让人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倒是个不错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