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

    也曾短暂当过萧朔的大爷和爷爷。

    ……

    后来还是因为萧小皇孙的爷爷不能当,才没再每次掉进书房窗外的同一个坑里,都岔着腿懒洋洋坐在坑底放声大喊“劳烦贵府来个人把爷爷捞出来”。

    “云……公子,洒脱不羁。”

    老主簿方才心神激荡,说错了话,艰难改口:“有口无心。”

    老主簿低声:“绝非有意冒犯先王……”

    萧朔不语,视线落在廊间风灯上,眸底冷意蔓延。

    老主簿站在边上,横了横心,两害相权取其轻:“您若实在气不过,就亲手去打云公子一顿,清清心火。”

    “六年前,我曾发过誓。”

    萧朔淡声道:“不会再对他动手。”

    老主簿心下沉了沉,低了头不再出声。

    若只是这一句倒好了,只可惜……萧朔并没把这段血誓说全。

    六年前,王府巨变,翻天覆地。

    府中众人四处奔走,忙得心力交瘁,很多事都已顾不上。终于熬到勉强安定下来,已过了个把月。

    先王与王妃一并殁了,举丧入殓一项跟着一项。府上无人主事,萧朔按礼暂袭王爵,只身主持了丧礼。

    府上整理登府悼亡的名录,才发觉这月余时间,云琅竟一次都没来过。

    那时尚且没人知道栽赃害人的是镇远侯府,王府同云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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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向来亲厚,有不少人因为这个,一度颇有微词。无一例外,都被小王爷狠狠驳斥了。

    禁军风波未平,京中流言纷纷。不少人暗中揣测诋毁云琅,到萧朔面前,也尽数毫不留情轰了出去。

    世人都以为,萧朔是自那一场家变起恨透了云琅。就连云琅自己,只怕也多少这么觉得。

    “那时候……您进宫。”

    老主簿实在忍不住,悄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便同云公子立下那等惨烈血誓……”

    萧朔漠然站了一阵,伸手关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