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闭了闭眼,有些无力。

    可他又偏见不得她哭。

    “去睡吧。”他捏了捏眉心。

    容嫱擦了擦眼泪,小声道:“那您呢?”

    秦宓不说话,她顿了顿,伸手探上男人的腰带:“我、我帮您。”

    秦宓按住她试探的小手,哑声道:“本王自己来。”

    容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您平日里也不要人伺候吗?”

    “习惯了。”

    这倒是有些奇特。

    便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嫡女,也不免养出一些娇贵气。

    按理说,秦宓出身肃王府,后又成了把握朝政的摄政王,应是个十足的贵公子。

    秦宓身形高大,脱了外衣,隐约可见身上蕴含力量的精瘦肌肉。

    容嫱想起先前他在天香酒楼踹门打人的身手,倒也不太意外。

    她睡进里侧,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宓只是在床边坐下,侧头望过来的眉眼深邃,片刻才道:“和男子同床共枕,名声不要了?”

    容嫱心中诽腹,单是她留宿男人的屋子,便是什么都不做,名声也不干净了。

    面上却眨了下眼,耳根红红,嗫嚅道:“是王爷,便不要紧。”

    秦宓喉咙紧了紧,掀开锦被躺上去。

    平日里绰绰有余的床榻,这会儿子却显得尤其拥挤。身侧传来浅浅的馨香,不甚浓烈,却无法忽视。

    他闭上眼试图入睡,身侧一片温热柔软便迎了上来,险险撑在他身上不足半尺的地方。

    秦宓呼吸一乱,胡乱掐住身上美人的腰,却只捏住一把纤细弹性,猛地睁开了眼。

    容嫱惊讶低头,长发从肩头散落下来,堆在他胸膛。

    秦宓喉结滚了滚:“做什么。”

    床幔垂落,笼住内里风光。

    她收回手,忙解释道:“屋里烛光太亮,我放下床幔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