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贴,还回去了吗?”

    千醉点头,嘟囔道:“早几日便送回相府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家却还不把您的生辰贴还回来。”

    容嫱皱了皱眉。

    赵顷怎么回事?

    五月二十二,陛下十岁生辰,由摄政王秦宓一手操办,宴请百官及其家眷,设宴皇宫。

    小皇帝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平日里上朝往哪儿一坐,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吉祥物。

    秦宓掌权霸道得厉害,无人能插手。

    容嫱听了这消息,也要感叹一句,原来小陛下已经十岁了。

    旁人总以为,摄政王与皇帝必然水火不相容,坊间说书人,都暗戳戳等着小皇帝甩开傀儡身份,来一出复仇大戏,到时便又有新的桥段可以讲了。

    实则这对堂兄弟之间,关系远比外人想象得要亲密。

    毕竟先帝几个成年的皇子还在虎视眈眈,秦宓若不代小皇帝执政,这个帝位,早被一群豺狼虎豹叼走了。

    “皇兄,稍后你若是看到喜欢的女子,便给朕使个眼色,朕马上给你们赐婚。”

    “……”秦宓翻着宾客名单,“陛下若是喜欢,今年便可以开宫门选秀。”

    “不了,朕还小。”小皇帝理了理玉冠,一本正经道。

    “皇兄,朕听说……”

    “臣与陛下为堂兄弟,如此称呼不妥。”

    小皇帝抿了抿唇:“你管朕太多了。”

    秦宓将核对完毕的宾客名单交于宫人,定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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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其实有好几个亲兄弟,但却从不听他叫皇兄,亲疏有别,也不只是体现在血缘上。

    他太依赖自己,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总不能代他执政一辈子。

    秦宓知道他听不进去这些话,索性不说:“罢了,你爱叫就叫吧,人前注意些。”

    小皇帝这才高兴了,吃了一颗桂花糕,随口道:“朕听说,你前些日子大半夜去了一趟容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