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恭恭敬敬上前来,却被轻雁嫌弃上了:“不行,我只和王爷游湖。”

    青伯脾性冷硬,一板一眼道:“轻雁姑娘,这儿到底是晋朝摄政王府。”

    剩余的话他没说,轻雁却懂了,只得咬咬牙,气恼地转身离去。

    秦宓瞥了老爷子一眼,后者识趣道:“老臣这病体熬不住,先回去了。”

    “容嫱,别惹王爷不高兴。”

    管事青伯接过下人拿来的药,听见这话,冷笑一声。

    谁家长辈会将孙女单独留在一个独身男人家里?

    果真不是亲生的,不会心疼。

    “容小姐,这是上好的膏药,明日就好了。”

    “多谢青伯。”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嫱总觉得青伯对自己格外温和。

    这可省却了许多麻烦。

    她有些凉薄地想着。

    “手伸出来。”秦宓垂眸挖了些药膏,低声吩咐。

    青伯看着,将下人都驱赶出去,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容嫱伸手去接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手腕被牢牢捉住。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烫伤处,实在太舒服,她很快放弃挣扎。

    药膏被仔仔细细地涂满整个手背,就连指缝间都被照顾到了。

    略带薄茧的指头摩挲过指缝,容嫱轻颤一下,声音都变了调:“痒。”

    这猝不及防酥软的一声,秦宓动作一顿,随即掐着她指头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才松开。

    容嫱倏地收回手,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还敢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

    容嫱眼神躲闪了一下:“王爷说什么?”

    秦宓收起药膏,语气凉凉:“几岁的人了,还会打翻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