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袁启灵来到周恒住处,一进门就喊救命。

    周恒怀抱奶猫小智障,兴致盎然的看着他:“怎么回事?又被诅咒了?”

    “这回不是诅咒,情况比被诅咒更糟!”

    袁启灵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块苍翠欲滴的玉牌,送到周恒手中:“就是这东西。”

    周恒接过玉牌,扫了一眼,说:“这玉牌不简单,你从哪里弄来的?”

    “……是……是一个客户送的。”

    袁启灵显然没有说实话。

    周恒松开小奶猫,高举玉牌,对着强光看了一会,说:“这是一块难得的血玉。”

    “血玉?血玉不都是红色的吗?怎么还有绿色的血玉?”

    “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周恒说,“绿色的血玉并非不可能的存在。”

    “那……那这块玉……”

    “你先告诉我,你和这块玉到底有什么渊源。”

    “我……”

    “只看外表,这是一块难得的美玉,若非有前因,你又怎么可能得到这块玉后不占为己有反而怀疑玉有问题?”

    “周……周哥……”

    “不能说?不能说就带着你的玉离开,”周恒说,“连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的,凭什么让我替你解决麻烦?”

    “真的必须说出内情?”

    “要么说出内情,要么出门左转。”

    “那——”

    袁启灵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我五年前见过这块玉。”

    “说下去。”

    “那时我在分行做事,工作内容是催收坏账。有一次,我的顶头上司带我去一个老赖家中催债,对方百般推脱不成于是拿出这块玉请求上司宽限半年。我那个上司生□□玉,见到美玉便挪不动脚,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写了张‘借条’后兴高采烈地收下玉牌。然后他就出事了。”

    袁启灵吞了口唾沫:“收到玉牌一个月,他的妻子在例行体检时被确诊是癌症晚期,与此同时,他的儿子开始时不时地做噩梦,而且每次做完噩梦都会浑身青紫,好像……好像被恶鬼缠上……”

    “他本人没有遇上怪事?”

    “怎么可能!他……他……他说他没问题,但我们所有人都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严重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