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不由自主就咬了咬下唇,不言语。她就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搞了半天也没起什么作用,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对方知她是哪样的性子,摸透了她的德性。

    她心里憋得慌,终究还是不解气,这么背对着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又翻身回去,面对面朝着那人。

    她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文宁一下子钳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一勾。

    文宁又把她抱了起来,猝不及防的。

    突然的腾空感让青禾不适,她太过于紧绷,当即就挣了一下,但不管用,于是又动了动,还轻喊:“干嘛啊你……”

    她的劲儿不小,这么挣扎还是抱不住,但文宁就是不把她放开,因此两个人下一刻就直接摔到了床上。好在床铺软乎,比沙发还软得多,摔上去一点都不疼。

    冷不丁下沉,青禾像是陷进了束缚的牢笼里,她想翻个身,想趁机离对方远点,打算逃离,可惜还没动一动,一瞬间就被箍住了腰肢,被压在床上趴着。

    大概是眼睛看不清周遭的一切,青禾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她再喊了一声。

    “文宁!”

    没敢放开声音,毕竟是在外边,多少都得顾忌点。

    文宁用力一拉被子,将自己和她都盖进去。

    青禾所有的张狂和怨气都被吞噬了,那些还没喊出口的话也被吞掉。

    当被子被踢到床边角落时,她再次咬了文宁一口,但这回没来劲儿,轻轻的,像闹脾气的小猫,炸毛时挺唬人,可还是有个度。

    文宁把她脸上散乱的头发拨开,耐着性子说:“明天出去逛逛,不去展览会。”

    她不回话。

    展览会其实挺无聊的,内行看门道,外行搞社交,一样都不沾边的人就只能凑热闹。热闹凑不了一天,长时间待在那里的确不好受,跟被关进去没什么两样。

    她不说话就是默许了,算是同意。

    翌日是晴天,大清早就出了太阳,暖洋洋很是舒服。

    五六月的天气最是舒适,不冷不晒,一年四季中没有比这更安逸的时候,阳光照进房间,人躺在床上完全不想起来。

    她俩是十点出的门,没在酒店吃早饭,去外面单独吃。

    为了报复某人,青禾特地穿街走巷找了个装修破烂的早餐店吃饭,店里的桌子油腻腻,地上也不大干净,只有食物的味道还将就。

    文宁爱干净,有一点点洁癖,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这人平时是不会进这种店的,但独独这次例外。

    她们叫了两笼特色蟹黄汤包,就着小菜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