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跟你说点体己话。”

    严文秀立在廊檐下也不着恼,看着洛九尘与母亲的背影,心思一转,蹦跳着将最高的那支梅花摘了下来。

    他将红梅拿在手里拨弄了两下,吹了吹额前的龙须,轻笑着说:“风声鹤唳,她可真是吓坏了呢。”

    二婶拽着洛九尘的衣袖仔细打量着,脸色阴沉,倒很有几分长辈的架势。

    来者不善,洛九尘暗暗扶额,恭敬地说:“九尘见过二婶。”咱俩今日才第一次净面,哪来的体己话可说,拭目以待。

    二婶领洛九尘进了严氏祠堂,讲了一堆女诫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说:

    “身为严家的媳妇,开枝散叶是第一紧要的,王爷心粗,你可得想着,这两位月蓉,月文都是家世清白的好女子。

    你今日就带回去,你们三人好好给严风生一堆胖小子出来。”

    新婚不过一个月就急着塞妾室了,都不知道本姑娘哪里得罪了您,这般算计我,果然够狠。

    洛九尘微微一笑说:“二婶,我记得王爷给我说过,严氏祖训,不纳妾室,不进花楼的,你这是分明叫我往枪口上撞啊,你安的什么心?”

    这丫头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好糊弄,二婶目的没达到,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说: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上年纪了一时忘了这件事,也没有错吧?

    我是为你好啊,你要是有了子嗣,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会对你厚待几分的。”

    年纪大爱忘事,这话没毛病,道德绑架真是很好用,洛九尘恭敬地说:

    “说起来我跟二婶真是有缘,我爱忘事的毛病在整个京都都是出了名的,刚才是我忘了长幼之分,你别跟我见识啊。”

    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说自己知错,请二婶责罚么?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好罚她了。

    二婶被怼的愣了几秒,立刻转了话锋,整了整衣衫说:

    “九尘,作为严家的媳妇,每日里晨昏晚定是必须的,明日起你来的时候,抄写女诫50遍一起带过来。”

    切,尊你一声长辈,你还真拿上架子了,严风的亲身父母早已亡故,你算哪根葱,洛九尘躬身说:

    “二婶,这件事我自然是愿意的,但你也知道严风的性子冷,一言不合就把人炸成血花,我实在惶恐,一切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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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回来再定夺。”

    又被这丫头给顶回来了,严家二婶只觉得胸口顶的生疼,正要再说就见自家儿子进来,跪在蒲团前。

    她没好气地说:“文秀,你又犯了什么事?被你祖父罚跪了?”

    严文秀看了眼洛九尘跪着的背影,蛮不在乎地说:“我折了祖父的红梅,他就火了,要我跪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