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古侍卫说,今日的查访提前结束,刑部白大人都收工回家了,顺的哪一门子路。乐水心想。

    余府门口,余红英翘首以待,见到马车徐徐停下,欣喜地说:“九尘姐姐,可算把你盼来了。”

    她踮着脚尖望着马车后面正在下马的严风说:

    “都说青萝姑娘很受严风看重,这是定了要做妾室吧?你胸怀可真宽广,难怪他这般迁就讨好你。”

    不是顺路?洛九尘皱起眉头看向身后下马的人,就见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自己,大步走来。

    洛九尘心中一凛,立刻抓起余红英说:“走,走,给你看看我送你的宝贝儿!”

    余红英看她慌张如小鹿一般,一路小跑,才终于觉察出不对来说:“他如今将你管的这么严?你是偷跑出来的?他是来抓你的?”

    两人回到厢房,余红英对这位清远王展开了犀利而尖锐的批评。

    只见她叉着腰,气鼓鼓地说:“破例违背严家祖训要纳妾就算了,还将你管的这般没有自由。啧啧,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他,亏你以前为了救青萝右腿都骨折了。

    辰妃宴席上又被冤枉,这个人简直太混蛋了,你等着我给你出气。

    等哪天去宫里赴宴的时候,我“啪”刺他一箭,叫他也知道知道疼痛的滋味!”

    这义愤填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位清远王府的王妃洛九尘呢。

    洛九尘刚才积压的那点不快散了不少,捂着嘴说:“好了,红英妹妹,一个男人而已,管他那么多作甚,我吃好玩好比什么都强。”

    窗口的鹦鹉转动着小脑袋重复道:“一个男人而已,管他作甚。”

    忽然它扑闪着翅膀飞到了院落里,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严风的肩膀上,示威一般地说:“一个男人而已,管他作甚。”

    这鹦鹉是成精了么,放着院里那么多人不扑,偏偏落在他肩上。

    庭院里的紫衣男子脸色铁青,直直地看了过来,洛九尘跟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在余红英身后说:“快把窗纱放下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