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何时进攻?”一个领将问。

    裴浅拿着笔在图上画着什么:“日子我选好了,就定在八月十五日,我们还有十日的准备时间。”

    其他领将互相看了看:“可是……”

    “八月十五是中秋日,正是……”

    裴浅将笔搁在砚台边,拂袖将纸递到中间:“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元季年:“!??”他有说过话吗!

    其他人看了看元季年,认命般地,再也不说话了。

    裴浅指着新画的几道线:“这是我添的具体路线,还有任何异议?”

    众将领同时摇头:“没有了。”

    谁不知道最后一句向来是句多余的话,就算他们有异议,可谁敢提啊。

    元季年凑近了身子,看了一眼他新添上去的图,抿着唇也没说什么,再看一下其他将领的表情,他就明白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看得头晕,其他将领也看不懂。

    裴浅新添上去的线,让整个图更像一团胡乱搅和在一起的乱麻,但元季年看裴浅还是用了心的,至少这次他在旁边还用笔注了几个字解。

    字其实写得也……

    一言难尽。

    这样就很好。

    “谁在外面?”裴浅转头看向外面,忽地扔下了笔,神情警惕了起来,撩开营帐去了外面。

    其他人不知道裴浅要做什么,只好愣愣地跟在裴浅身后走了出去。

    在裴浅说话时,元季年也注意到门外鬼鬼祟祟的一抹人影了。

    但他当然不会第一个就指出来,能在外面偷听的人肯定是哪个友军。

    为了不引起怀疑,元季年在他们身后也出了营帐。

    目光扫了一圈,原本在营帐外把守的人已经找不见了。

    偷听的人应该也安全离开了。

    元季年松了一口长气。

    离他们商量事的营帐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