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着过去的经验抓到了一只鸟,又多摘了些青果。回去的时候,戚源已经坐了起来,正望着洞口发呆。

    见他进来,戚源的眼神柔和下来。

    沈清如有些惊讶,“你都可以坐起来了?”昨天还是动也不能动的模样,这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戚源点头,“勉强可以。”

    他扫了眼沈清如手上的鸟,也有些惊讶。“你会捕猎?”

    “稍微会一点。”沈清如笑了笑,他手法娴熟地刮去皮毛,切除内脏,然后挂在火堆上开始翻烤。

    不一会儿,肉的表面便烤得金黄金黄,有油水滴了下来,沈清如又将它翻了个面,浓郁诱人的香气飘散在整个洞窟里。

    戚源突然觉得手里的青果食之无味。

    等到烤完后,沈清如掰了一半给戚源,两个人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没留。不过就这一小只鸟哪里能饱肚子,沈清如幽幽叹气。

    “还是要早点出去,不然我们吃青果也得饿死。”

    戚源应声附和。

    沈清如突然想起来他们之间好像都没有互通姓名。

    “我叫沈清如,你呢?”

    他盯着戚源,心里好奇戚源会用什么名字。

    “……江原,原野的原。”

    三点水加一个原,不就是源吗?沈清如笑眯眯地在心里嘀咕,却不说破。

    既然将军非要隐瞒身份,也罢。

    又过了几天,戚源的伤终于恢复地差不多了,而他们吃青果也快吃吐了,他们决定立马出山。

    在野树林里,沈清如要比戚源熟悉,他观察着林间的踪迹,不过半天就带着戚源走出了山。两人望着车辙遍布的官道,终于放心了。

    沈清如回过头,脸上不掩兴奋之色,“进城就有吃的啦!”

    戚源望着他一副被食物勾去心魂的模样,觉得有几分好笑。

    结果正如沈清如所愿,他们进了城,就近寻了家酒楼。点完菜后,沈清如就眼巴巴地等着,一双眼睛盯紧了后院,时时期待着那方布帘被掀开,然后有香喷喷的菜肴送上来。

    戚源默默喝着茶,神色沉郁。

    沈清如盯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收回了视线。他看向对面的戚源,这几天戚源都是这样,离开那里后好像就是如此了。沈清如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戚源在思念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刀了。

    也是,那把刀应该是戚源很久以前就开始使用的刀了,就这样丢了确实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