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身子却好像要跌进井里一样。

    就在他快抵上井壁之时,风声忽响,一道人影闪过,沈清如感觉有人似乎扶住了他的腰。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盯着眼前人的模样,有些眼熟。

    漆黑如点墨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脸,沈清如仔细地看着,却找不出一丝情绪,他有些不高兴了,推了推来人的胸膛,没推开。

    他只好仰着脸,“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那人却好像是个聋子或者哑巴,只知道将他带离井边,不知道说话。沈清如心想,好可怜哦。

    他开始同情起这个人,“我是要洗脸,你懂不懂呀?就是打水往脸上泼,洗一洗呀。”

    还是没回答,沈清如摇了摇头,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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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太可怜了吧,连洗脸也不懂。

    他努力抓着摇摇晃晃的那人,突然打了个嗝儿,浓烈的酒香气从他唇边流泻出来,飘进了男人的鼻间。

    沈清如捂住了嘴,像是被惊吓到一样,“不、不是我打的嗝儿。”

    那人垂着头看了他好久,然后发出第一个声音,“嗯。”

    沈清如满意地眯起了眼,胡乱摸索,抓住男人的衣袖,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月光下,少年瓷白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道剪影,呼吸之间都是甘甜的酒香。

    此时的男人——戚源没来由地屏住了呼吸,他伸出手,缓缓朝少年的头上探去。

    少年皱起眉,忽然咕哝了一句,又往他怀里钻进去。

    戚源的手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又探过去,然后触到少年柔软的头发,揉了揉。

    摸到了。

    他感受着手上温暖细软的触感,嘴角微微翘起,眼里笑意一闪而逝。

    戚源去找燕西时才发现沈清如去青鸟镇了,他原本只是暗中跟在沈清如身边,但此时见沈清如喝醉酒有些危险才突然现身。

    想到此,戚源又低头,神情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照顾别人倒是细致入微,轮到自己却不上心了。

    他将人扶进房,放到床上躺好,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隔日沈清如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宿醉的感觉可真是糟糕,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顾启的状态也不太好,两人醒过来后默默对视,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