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日前来自一个宦人的密信,这个宦人是戚源的线人。
难道这次,皇帝又要对戚家下手?
她在这深宫里只能被锁一辈子,倒不如和戚源合作。
只是……她还有一件事想要确定。
如果戚源的身份是……那就很不好办了。陶皇后看了眼旁边认真读书的太子,眼里划过一道深思。
几日后,皇帝的伤逐渐好转,也转入宫内休养,沈清如上旨求见多次被拒,只能在家中等待。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的好戏。
前段时间皇帝对他的看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次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皇帝就算不怪罪他就是好事,总不可能还像往常一样重用他吧?
朝堂之路,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在满京城人的心里,现在的沈清如想必是夜不能寐,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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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咽。然而实际上,沈清如感觉这真是难得一段轻松惬意的时光,戚源将他家的厨子给送了过来,现在每日都能做出不重样的美食,沈清如怀疑自己都要吃胖了。
他现在不用上朝,每日看看书、吹吹风,吃吃美食,偶尔听鹤北说一说具体的情况。
就是戚源这段时间太过繁忙,很少再过来看他了。
还有一件事,皇帝的诞辰临近,一场盛大的宫宴即将在皇宫里举行,这次的宫宴,霄阳王也要回京为皇帝祝贺。
这日,沈府来了皇帝身边的近侍,沈清如奉旨入宫。
他如之前殿试前被召见一般,从后门进入,绕过后花园进了御书房。很明显,这一次皇帝也是秘密召见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屋子里有淡淡的草药味道,皇帝少见地穿着一身白衣,靠在榻上垂着眼看书。
他的伤还没好全,脸色仍旧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有些羸弱。
沈清如进来的时候,皇帝微微抬眼,神情柔和,就连平时的那股威压都消失了,是难得的平和。
“沈爱卿啊。”
沈清如一挥衣袍,躬身跪下,“臣有愧,请皇上责罚。”
“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看管马匹不力,没注意到马有旧疾,使得皇上龙体受伤,臣罪该万死!”
皇上注视着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收起,半晌,他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