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你们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等帐内无人后,他的神色才痛苦起来,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努力将破碎的记忆组织到一起。

    然而自那个拥抱后,他就记不大清了。

    只有几段零碎的记忆——呼啸而来的箭雨,刀剑相击碰撞开的火花,溅到脸上的血——还不完整。

    沈清如应该吓坏了吧。

    戚源缓缓呼出一口气,很快,微微迷茫的眼眸再度恢复为深沉一片,他喊来鹤北,让他派人手将沈清如送去京城。

    “将军,他问宜水现在怎么样了。”鹤北说着,心下有些疑惑。

    军里并没有宜水这一号人物。

    戚源淡淡道,“跟他说宜水没事,回军队了。等到了京城就让他自由行动吧,不用再管他了。”

    沈清如一开始就记错了他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相见也不会相识。

    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本就不该与那种人有丝毫关系。

    被人安排地好好的沈清如此时正在医馆里迎来了喜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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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康复了,他特别开心,晚上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虽然身边看着他的两个人口风颇为严实,沈清如依旧不气馁。

    宜水肯定没有事的,等到他们再见的时候他就能看清宜水到底长什么样子啦,以那人的性格应该长得也比较温柔吧,沈清如满怀期待。

    结果等了几天等来的是宜水已经回军队的消息,沈清如愣了愣,“我还没有道谢呢。”

    “沈先生,将军已经吩咐人护送先生去京城,若是先生方便,明日即刻启程。”

    沈清如踟蹰半晌,“我能去见宜水一面吗?”

    “军队里的人都前往边境了,先生不用担心。”

    见对方诚恳又不容拒绝的态度,沈清如只好偃旗息鼓。

    翌日,沈清如最后看了眼枞阳,元宵节的繁华与艳丽仿佛一场昨日烟花,他坐上马车,在哒哒的马蹄声里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考虑到沈清如的体质,一众人马并未疲于赶路,再加上沈清如一路上颇爱观赏美景,走走停停,到达京城之际,已是鸟语花开的春天了。

    进了京城的门,沈清如便与几人道别,独自开始寻找顾启在信上写明的地址。

    幸好他当初留了个心眼将地址给背下来了,不然现在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