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人退下,自然愿意搭救虞歧一命拉着他一同出去。
寝室内只留下温馫紧紧拥着虞离的身体,喃喃自语:“虞离,我不会不要你……”
“我只厌弃自己,我这肮脏的躯体碰你一下都是奢求,你是我的珍宝,是我的命脉,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你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虞离,我只要你……”
“虞离,我一无所有,只有你……”
“虞离,我也会怕,我怕马儿的嘶吼,我怕女子的尖叫声,我怕那血一样的月,没有你陪着我,我活不下去……”
“是我自私,罪有应得,虞离,你抱抱我?别不要我?”
“虞离,我无法再那样温柔地对待你,那样肆无忌惮地宠爱你,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虞离,你能忍下去的,你一定能忍……”
温馫亲吻虞离惨白的唇,“虞离,你若想走,一定要带着我,我陪你,不能再是这样一声不发地走……”
“我会发疯的。”
虞离沉沉地睡着,感受身体被最熟悉的温暖包裹着,睡得极其安稳又舒适,他无法思考,身体就是这样本能地依赖,无法辨别拥着自己的到底是仇人还是爱人……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得很远,渐渐重回肉.身,虞离瑟瑟地听到寒风的呼啸却感觉不到寒冷,胸膛的伤口不痛带着温热的痒意,缓缓睁开眼睑……
还是躺在昏迷之前的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有那个人的陪伴,没有熟悉的气息。
两扇木门缓缓推开,靴子踩在地面发出稳健的脚步声。
虞离哑着嗓子,骂道:“滚出去!”
温馫挑眉,嗓音清润地问,“动这么大肝火,伤口不疼了?”
虞离心底一惊,根本没想到竟是温馫,心脏砰砰地乱跳,怎么会是温馫,他不是已经放过自己了?
难道是又回来索命?
虞离紧紧闭着眼睛,不愿见大太监。
温馫坐在他身边,纤细的手指撩开衣襟检查伤口。
虞离只听到传来的窸窣声,沉默不语。
温馫叹气,小心翼翼地合上虞离的里衣,“你睡了十日,终于还是醒了,虞离,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明明知道外面有多凶险,你真是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