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王哼了哼,看着祭商,“你说的是真的吗?”

    祭商不待见他,翻了个白眼,往屋里去了。

    秦王:……

    他缠着秦长锦问:“真的吗真的吗?”

    秦长锦为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需要和祭商商量一下。

    “父王乖,你先和阿叔去前厅用膳。”将秦王哄走,秦长锦回屋里。

    祭商正站在窗边,这个位置能看到院门口,她双手正绾发,细长雪白的指尖拿了根木簪,动作轻巧地将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凌乱的后颈和脸侧,显得慵懒又帅气。

    显然知道秦长锦来了,她拿起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回头,等他走到面前,自然而然地给他穿衣服。

    秦长锦顺从地伸胳膊,望着她,眼里都是她的影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可以留在这里。”

    祭商低头给他系腰带,“不然呢?”

    秦长锦抿了抿唇,“那西域那边……”

    顾虑很多,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祭商没吭声,动作笨拙地给他穿戴整齐,才抬头,神色稍有认真,“这不是你该想的,你负责做想做的事,剩下的我来摆平就好。”

    秦长锦:……

    他一直知道祭商对他很好,但是不是太好了?好到一副要把他养废的架势。

    “可以这样吗?”

    或者换一句话说‘我可以信任你吗?’信任到下半辈子,我做任何事都不用再想后顾之忧。

    这于秦长锦而言很重要的问题,祭商轻飘飘地给了答案,“可以。”

    秦长锦望着她漫不经心的黑眸,静了几秒,逐渐弯了眼睛,手臂搂住祭商的脖子,长腿往她腰上缠,要让她抱。

    祭商被他扒拉的皱眉,怕他摔了,搂住他的腰,往床边走给他穿鞋,“你好烦。”

    秦长锦不知何时了解了她口是心非的性子,如今半点不介意她的嫌弃,只抿着嘴笑。

    祭商看到他眼里的笑,绝对纯粹的墨色眸子里,也跟着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和宠溺。

    下午的时候,宫里送来一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