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朝言在自己的公寓内。

    他看了看手机图片上的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鱼缸。

    这两种鱼虽然长的相似,但是显然品种上还是有所差异。

    至于其中原委,也根本不用多猜想了。

    除了江致,还有谁会连他送的礼物都容不下呢?

    那可是他最漂亮的了两条鱼了,就这么毁了,也太可惜了。

    沈朝言的手轻轻划过鱼缸,眼神里带着几分惋惜神色。

    既然江致连他的鱼都容不下,那么他怎么能容忍江致的存在呢?

    过于碍眼了,和姜阮一点也不般配。

    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全都毁掉啊。

    于是沈朝言回到了沙发上,拿着手帕轻轻擦了擦指腹,然后便将电话打到了熟悉不过的号码上。

    “许连新,戏演的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

    “哦不对,或许我应该称呼你,江连新。明明你才是名正言顺的江家少爷,怎么如今落魄连家族都落到了外人的手上呢,也真是可怜。”

    “他江致只是你父亲的侄子,怎么说也就是个外人,如今却雀占鸠巢了这么多年。”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笑意与慵懒,就像是在调侃着与自己丝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那边男人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沈朝言终于严肃了些,他说:“我当然是要帮你,把那些失去的重新夺回来。最近那些东西你克制一些,少碰为妙。不然被江致抓住你这个把柄,我可没本事救你。”

    “条件依旧,把那孟家的大小姐给我继续好好哄着,她可是姜阮最好的朋友。”

    当然,也是他棋局内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知道了。”那边许连新应了一声,声音里突然也带上了略诡异的笑,“沈朝言,我给你当了这么久的狗,如果你答应我的事做不到,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这样说,我们是合作伙伴,要相信我。”沈朝言淡淡道。

    “最好是这样。”许连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沈朝言垂下眸子,眼底冰冷的看着通话终止的手机页面。

    这种人瘾君子,给他当狗都不配。

    利用他扳倒江致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