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见过吗?”他看上去有些好奇,眼睛里闪着光。

    我走在他的身旁转过头来看着街道尽头的一轮慢慢西垂的红日,我说:“啊…见过的,下雪的时候天和大地都会连成一片。”

    我冲他笑了笑,说道:“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莫斯科看雪吧。”

    他说:“好。”

    他那天是笑了的,他笑起来的时候,莫斯科的雪都会化尽了。

    后来我们常常会见面,有时候只是聊天,有时候也会去田野上走一走。一切都像是顺其自然的一样,我们相爱了。

    伯格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却太容易让我心疼了。我很爱他,像是前面二十几年都白活了一样地爱他,想要用我这辈子所有人时间去爱他。

    是要至死不渝地爱他。

    但我们都不敢声张,只是像保守一个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一样保守着我们的爱情。这段感情不会被祝福,如果暴露只会有人咒我们赶紧下地狱,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我们还是相爱了。

    我吻过伯格的额头,我不舍得他受一点指责。

    公主从此和骑士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嗤……

    那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罢了,事实是骑士问国王讨要赏赐,可是国王反悔了。骑士只是个穷骑士,国王要将公主许配给邻国的王子,于是他剥夺了骑士的金银,把他流放到森林深处去了。对外称,屠龙的骑士已经死了。

    我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伯格有时候会过来,我们会在房间里接吻也会在房间里做晋江不让写的事情。我一遍一遍地进入他的身体,感受他逐渐紧绷的肌肉,还有只有在情动时才会宣泄的爱意。我们时常做到大汗淋漓,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

    那天伯格比平时更加的主动,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撑着我的胸膛,仰着头压抑着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伯格哭了,他俯下身子抱着我的头,他哭着说:“霍尔顿,带我走吧,霍尔顿。”

    我亲吻着他的嘴唇,我的心疼得揪在了一起,伯格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孤注一掷。那天我们做的格外的疯狂。几乎要把彼此揉碎了融进骨血里,才换得不能分离。

    最后伯格累得睡了过去,我亲吻着他的脊梁。

    第二天伯格走了,我们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我看着手里的家里寄来的入伍通知,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我不能带走伯格。

    只是现在想想,我是该带他走的,我是该带他走的。

    骑士临走前以骑士条约对公主起誓,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公主也以王冠对他起誓,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最后,我要走了。我去见了伯格最后一面,他瘦得可怜,两只漂亮的灰色眼睛失去了神采,眼眶深陷,眼睛像是要掉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