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一直在忘：人永远不会变的。
司雅有些懵逼，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没啥证据。
高三时，那个女的找她，说她和桑其上床了。她讲了两个小时，讲各种细节。司雅从头到尾、一句不落地看完了，全程没有一丝难过。
最后她还很有礼貌地给人家道谢，谢谢人家告诉她。此时忍不住寻思，如果那货是骗她的，在人眼里自己岂不是成了个弱智？
桑其继续质问她：“那傻逼玩意儿追我那么多年，各种花样，我搭理过她一次么？这事儿他妈的全校都知道，傻希希小林啥的不都你朋友么，你倒是问问去啊！还有，……”
司雅下意识反驳了句：“傻希希说你不是啥好东西。”
“行行行，我不是个好东西。”桑其有些气滞。
司雅陡然间想起一茬儿，高中时候，她给傻希希说桑其出轨，傻希希说要帮她去撕小三，但她说出小三名字后，傻希希愣了，问她会不会是搞错了。可司雅很是笃定，傻希希就信了。
桑其接着骂骂咧咧：“那傻逼女的跟你说啥来着？说她流血了、意思被我…破处了是吧？还说我……说我他妈的强奸她？我草！司雅你的脑子呢？！”
他似乎停不下来了，死死盯着司雅：“早在我还没认识你那时候，那傻逼玩意儿找个对象要通知我，被她对象搞了也要通知我，真他妈……司雅、你不是上过她前男友么？你倒是去问问啊，那傻逼女的能是处么？”
司雅听到这儿，心下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事。
最开始，那男生加了司雅qq。俩人仿佛“受伤互助协会”似的，吐槽过几句。后来偶尔线上扯扯淡、就跟哥们儿似的了。
大二时候，那男生和朋友们来a市玩。那天之前，司雅全没料到：那种傻逼女生的前男友竟然会挺帅。
司雅直觉那男生不是长舌妇，寻思着应该是他朋友们说出去的。
可那男生没和桑其同校过，朋友圈也没交集。司雅就纳闷这事怎么传到桑其耳朵里的，难道整个s市广为流传？
她猜到这儿，神色不由自主有点尴尬。
桑其打量她：“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司雅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话。
“还是那傻逼女的呗。当时我都跟你分手多久了，她还专门托人告诉我，说她前男友跟你……啊、我操！”
桑其的痛苦比愤怒多：“我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女的好jb可怕啊，挑拨离间的手段真是牛逼到不行。所以那种玩意儿说的话我会信？今晚之前我就从没当真过。可你呢，司雅？那傻逼说啥你信啥，还他妈的信了这么多年是吧？！你的脑子呢？”
司雅心下茫然：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出轨？
她从不去回忆难过的事。直到此刻，她才隐约想起来：当她得知桑其“出轨”后，并没有告诉他。过了很久，她才忍不住对他摊牌了，桑其得知“自己出轨被她知道”，好像什么也没说，直接消失了好几天。
司雅也模糊记得，自己当时气得要命，觉得他就不是个男人、做了混账事还不敢面对。
可是，关于自己摊牌前如何折磨他、摊牌后又如何羞辱他，司雅是完全“想不起来”的。
多年来的思维惯性，导致她并不完全相信桑其。但她懒得分辨那些陈年旧事的真相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