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不起我们职高生了!”

    “职高生是怎么谈恋爱的?”

    “光明正大谈啊!”

    快问快答式的闲聊,敏感地卡壳,他们在此处默契沉默。

    海风刮得整张脸麻木,他问她冷吗?

    她蜷在他身后,用身体回答。他往后贴了贴,用自己的肩膀为她挡风,“要么提前回去?”

    秦苒很享受无边无际的自由,“还好,我觉得可以再兜一会。”

    “那好,你冷了记得跟我说,别感冒了。”

    最该被关注冷热的明明不停让工作人员加速,在他们身侧来回两圈炫耀般游移冲过,半倾过惊人的弧度,激起一片水花。

    只是秦苒温与柏义并没有同这少年竞争速度的心思。

    海上的阳光比陆地上感受的要强烈不少,秦苒错估了能量,脸上密密灼痛,思及肯定得黑,问温柏义,“你涂防晒霜了吗?”

    他说涂了。

    秦苒让他开慢点,她得补一下,“你老婆让你涂的吧。”

    海浪涌动,他们的摩托艇一起一伏,身体摇曳,乌云滚滚的海上世界也跟着晃动。

    “为什么这么说?”温柏义沿着她指的礁石滩缓慢兜圈。

    “因为直男自己不会想到的。”秦苒很确定。

    “哦。”确实是尔惜昨晚叮嘱的,让她说中了。好像不管去多少次海岛,他都不记得涂防晒霜,回去晒得像个黑鬼。

    “哇!那是一朵花!”秦苒终于看清礁石滩上那一抹紫。

    温柏义循着她的手臂望过去,“哪里?”

    “那里!”秦苒分外激动,仿佛看到了什么人间奇迹,“你看不见吗?”难道只有她能看见?

    温柏义开着摩托艇换了个角度,眯着眼睛反复聚焦,终于瞧清楚了,“真的哎。”他的护目镜滤镜了它的颜色,小小一朵,很容易与周围的礁石模糊,仍掩不住它开在海中央的神奇。

    “你看见了!”秦苒手舞足蹈完马上双手合十,低下声来,“我要许愿!”

    温柏义好笑,“只是一朵花而已。”

    “在遍野的三瓣酢浆里,如果找到四瓣的幸运草你会开心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