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芙溪没有真正见过男人的身体。

    森鸥外一面是鬼父,一面又是正人君子。

    衬衫的扣子永远规矩的系到第二颗,只露出过锁骨。

    太宰治脱掉衣服还有一层绷带,捉迷藏似的不给看。

    至于禅院直哉,她不想看。

    领域没有展开。

    梦里在阳台上窥见的男人活了过来,从冰封的湖面、从白色的床单上起身,且彻底长了脸。

    她将搭在一起原本准备展开领域的两只手,又悄悄松开了。

    “唔。”

    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垂眸时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最讨厌像你们这种废物术师。”

    伏黑甚尔单手将她提了起来。

    “所以我当了术师杀手。”

    这份职业显然比吃软饭的小白脸更糟糕。

    芙溪艰难地喘息,男人的脸在她的视线里模糊,氤氲开历经残忍的光泽。

    她觉得喉骨快被捏碎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没有反抗。

    咚。

    身体一沉,她被扔在了地上。

    冰冷的氧气顺着鼻腔灌进来,呼吸和视觉一下子又回来了。

    伏黑甚尔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把我的衣服处理了,我就没办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