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令伏黑甚尔的心一动。
等于说,面前的小鬼已经从东京首富的孙女变成东京首富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继承遗产?”
芙溪弯了弯唇。
面前的男人毫不掩饰对金钱的渴求,不像森鸥外,他的心思她全靠猜,还猜不着。
“我想先解开一个谜题再回家,需要伏黑先生的帮助。”
谜题……
伏黑甚尔嘴角一抽:“我不擅长这类东西。”话音刚落意识到拒绝雇主就没钱赚了,于是又改口道:“你说说看吧,我解不开的也可以外包给别人做。”
然后再从中抽大头好了。
芙溪垂下眼眸:“一年前的今天,我杀了你弟弟禅院甚月。”
“……”
伏黑甚尔无言。
他在近三十年的人生里见过许多人。
有人生来就是云,有人是泥。有的人从云端堕落成烂泥,有的人在烂泥里挣扎着学做云。
云和泥始终是有共性的。
但芙溪似乎脱离了这个共性的范畴。
她不正常。
杀了人家的亲弟弟,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真不怕别人当场报复吗?
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还是单纯的没有脑子?
不,都不是。
所以才不正常。
察觉到伏黑甚尔眼神的探究,芙溪问道:“你打算为他报仇吗?”
“不打算。”他盘腿坐下,摆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坐姿,“我和禅院家早断了,也不清楚你和甚月之间的矛盾。”
弟弟是亲弟弟,但并没有什么感情。
……稍微有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遗憾。那小子是禅院家为数不多他看的还算顺眼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