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吧,一起就好了。

    魏恒这样做了,他管不了,也控制不住,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风流嘛,不疯怎么可以。

    柳云晞还没调整好呼吸,炙热又再次将他包/裹。

    柳云晞存了一丝神智,他想努力让自己清醒,但魏恒将他禁/锢起来,在那混乱的僵局里根本找不到出口。

    柳云晞缓了呼吸,迷/乱间,他听到了一声低吟:“沧海横流,我要你独享清欢,遗世而立。”

    …………

    沈清远再见着柳云晞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暖阳当空,府里的积雪都暖化了。

    柳云晞踩着水,穿过长廊,远远就看见了沈清远。他俯首上前行了礼,神色略有些尴尬。

    沈清远瞧了他一眼,看见他俯首间脖颈处的红,面无表情地道:“嗯,昨夜你……与高湛查到什么了?”

    “高大人说有几处问题,都给圈出来了,我过会儿再仔细对照一下,看看能不能……”

    沈清远打断他:“不用看了,一共三处,我昨夜都看过了。”

    柳云晞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大人也看着有问题吗?”

    “我记得禁军统领当日捉了一狱卒,也是时候审问了,你吩咐下人,将他带到堂前来吧。”

    柳云晞拜首:“是。”

    不一会儿,王忠便把那狱卒带了过来。

    沈清远端坐堂前,垂眸看着他,问:“两天了,想好怎么说了吗?”

    狱卒一听,连忙拜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您一定要替小人做主,真是冤枉啊。”

    “这里不是刑部,也不是都察院,我不会对你用刑,你大可放心,不过你也最好诚实,我虽不用刑,可我内阁也有审讯人的规矩,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

    狱卒连连磕头,道:“是,小人知道沈大人为官清廉,定会为小人做主。”

    沈清远垂首看着他,面色严肃,说:“工部杨大人死的那夜,是你值守牢狱?”

    “是。”

    柳云晞也端坐着,没有插话。

    “那这牢狱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沈清远再次问道,“人好好的在牢里,又为什么会死?”

    “奴才也不知,就是,就只是睡了一觉,再醒来就……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