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忙上了前,问道:“父皇怎么样?”

    “陛下这病乃是郁疾,虽说并无大碍,可这阴郁积于心田,不会危及生命,却会拖垮身子,皇上这病并非一日之寒,上一次也是这般情况,也曾劝过,可陛下他太不在意……”

    这太医长叹一声,继续道:“郁气积攒于胸,长久未消,久而久之就是大病了。”

    “太医,可有去病之法?”

    “有病必有因。”太医说,“我可以给陛下配几副滋补的药,但那心疾还是要皇上自己解。”

    赵权跟在太医身后,说道:“杜大人这药管滋补治不了本,那陛下时常失眠可是因为心结?”

    太医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说:“失眠多梦也是郁疾的症状,敢问赵公公,皇上这种状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阵子了。”赵权回他,“年前时就有这症状,如今都年后了,皇上这症状已经很厉害了,早前以为陛下失眠多梦多半是累了,就拿了些安神香助眠,现在看来,是我忽略了,早该告知杜大人的。”

    “公公也不必如此自责,陛下这病多半也是因为思虑过重又不同他人言,若是多说说,自然也就不会郁气心结了。”

    说完,他对着魏延和魏宁拜了拜,道:“两位皇子也不必太过担忧,微臣这就去开药方。”

    寝殿里,太医退了出去,众臣还跪在大殿内,都垂首沉默,气氛压抑。

    沈清远醒了,被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几位熟悉的都站在他周围,问着情况。

    沈清远虚弱的喘着气,默了片刻,看着柳云晞说:“楚王殿下?”

    柳云晞拜了拜,说:“楚王殿下赶去支援了,大人不必担心。”

    “他这一去,无名无权,怕是日后皇上问起来又要责备一番,你去内阁把奏请的折子拟好了,再……”

    桓林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说:“沈大人思虑周全,不过这折子不该沈大人写,调兵之事涉及我兵部,越过兵部用兵不合适吧。”

    “桓大人,大敌当前,不讨论如何驱逐外敌,却想着这权该从谁手里出,难道这就合适吗?”柳云晞说,“定北侯才刚离开皇宫不久,就遭遇敌袭这事,若是他们有备而来,这整个皇宫都不能安生,桓大人如今还想着自己的权利,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呢。”

    “你……”桓林瞪他一眼,“一派胡言。才出皇宫不久就遭到突袭,难道就没人觉得是那定北侯把人引过来的,还是说……”

    “桓大人。”沈清远说完又咳了几声,掩着嘴,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言?”

    “有什么不敢,难道我说错了?”

    桓林袍袖一甩,颇有质问的架势,“他定北侯多年不回长安来,皇上派人去请都以病情推脱,这次突然前来,保不准就是与羌胡私通,要踏平了这皇城,企图谋反。”

    沈清远猛然起身,当机立断:“来人,今日,我沈清远,以两朝元老之名,施先斩后奏之权,方才兵部尚书桓林出言不逊,陷害王侯,速将他捉拿,以儆效尤。”

    “你敢?”

    叶子轩尚在堂上,闻言立马拔了剑,直接架在了桓林脖子上,“桓大人,得罪了。”

    “我也是朝廷命官,兵部尚书,你敢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