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烟实在忍不住了,从师母的怀里起身,对曹太太喊道:“妈!你简直太不讲理了!刚才,你死活拉着我来这里买皮鞋……你分明是想故意耽误我的时间,让我看不到春曦的剪彩……这会儿,你又要我跟你回去……”

    曹太太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偏偏胡思乱想!”

    欢喜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烟儿,你不要着急,慢慢的告诉我……”说完,便瞪了曹太太一眼。

    峨眉春紧跟着道:“谁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们作为烟儿的父母,我们当然要过问她的事情。”

    曹太太听到峨眉春夫妇的话,冷笑道:“好!你们慢慢谈吧!我还要赶回去呢!”说完,便不再搭理峨眉春夫妇和细烟,自顾自的走了。

    细烟眼瞅着婆婆走远的背影,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太不是东西了!她简直太恶毒了!要不是师父和师母在场,我肯定能和她大闹一场!她简直欺人太甚!”说完,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峨眉春夫妇。

    峨眉春叹息道:“曹家女人实在太强势了!她那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烟儿即便不参加剪彩仪式,她照样是商号的掌柜的!”

    欢喜月冷笑道:“何必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呢?依照我的意思,不要搭理她!反正,曦儿已经开了自己的商号。从此以后,你们夫妇一门心思的经营着玻璃工艺生意,做出一番事业,让那女人看一看!这要比大吵大闹有意义的多!”

    细烟已经平复了心情,叹息道:“哎……幸亏我和春曦有单独的房子住。否则,岂不是要天天生闷气呢!”

    峨眉春劝道:“你想明白就好。你和春曦既然都已经独立了,你们以后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曹家女人不是说过了吗!将来,她指望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如今,她怎么又缠上你和曦儿了呢?她这人实在没意思!”

    细烟解释道:“师父和师母有所不知。春霖和长安去巴黎了,俩人去那头考察市场了!”

    欢喜月听到这里,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曹家女人又缠上你们了呢!哼!等春霖和长安回来以后,她肯定又把你们一脚踹开了!只怪春曦没出息,没骨气,被他那个妈哄的团团转!”

    峨眉春道:“曦儿也没办法!只能怪曹家女人心眼太多了!”

    细烟道:“师父和师母也不用担心了。反正,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和春曦一门心思的打理玻璃工艺生意。反正,我们也给她建好了商铺,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峨眉春道:“我们去你商号里看一看吧。今天是你们开张的好日子。我们肯定要去捧场的!”

    细烟带着师父师母回到了商号里。还没进门,三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曹太太的高谈阔论声。此时,曹太太正站在立地麦克风跟前,向诸位宾客们介绍曹家商号的历史呢。

    她眼瞅着峨眉春夫妇走进了商号,心里憋着一股气。春曦看到了师父和师母,急忙上前问候。峨眉春夫妇向春曦问长问短的,关怀备至。曹太太当然听到了峨眉春夫妇的话,觉得夫妇俩人多管闲事!

    那一整天的时间里,春曦和细烟都忙乱着。沐阳也跟着四处忙乱。那些宾客们都看中了玻璃工艺摆设,缠着春曦和沐阳问长问短的。曹太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春曦谈生意。峨眉春和欢喜月偏偏不走,四平八稳的坐着喝茶水。

    商号门口,锣鼓喧天。在那阵咚咚锵锵的锣鼓声韵里,商号里好像正上演着一出热闹的戏。

    晚上的时候,宾客们都告辞了。春曦提议去大饭店里庆贺一番。他和细烟交代了伙计们好些话,便邀请峨眉春夫妇和沐阳去大饭店里。

    曹太太以为,峨眉春夫妇肯定不好意思去吃饭。可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峨眉春和欢喜月当即就答应了,故意趾高气昂的从曹太太的跟前走过去。细烟陪着夫妇俩人有说有笑的,显得格外的热情。

    曹太太瞪了春曦一眼,什么都没说。春曦觉得母亲实在很讨厌,不搭理母亲。沐阳眼瞅着曹家的事情,在心里冷笑着。他想着,自己将来娶亲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家庭闹剧上演呢!

    在巴黎,春霖已经醒来了!

    他在医院里昏睡了一整天。这会儿,他清醒了过来。医生们告诉他,他没有什么大碍!他看到长安不再身边,立即喊道:“我太太呢?我太太呢?她在哪里?她怎么不见了?”说完,便拔掉了输液针的针头,冲出了病房的门。

    他回到了大饭店里的房间里,看到里面压根就没有长安的身影。他冲到了楼下,向前台问起了长安!前台的服务生们已经接到过老板的通知,都说不清楚!春霖彻底的绝望了。他疯疯张张的冲到了街上,朝着警署的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