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马的瞬间珀西确实想趁乱逃走,可后续的一连串袭击让他改变了主意。

    有一台机甲逃了回去,他们这次没有抓到自己,一定会伺机再来。自己精神力尽失,这个时候离开秦承,只会让自己更快的变成一团肉泥。

    大美人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恢复精神力才行。

    诱饵和黑手都有了,一场大戏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主角怎么能缺席呢?

    珀西温和的笑着,搂着秦承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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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天,克洛宁都躲着珀西,整个人乖巧的像一只鹌鹑,老老实实的趴在房间里抱窝,不戳他不动,戳了他也不动。

    那天在马场,珀西临走时丢给他的眼神震慑力太强,简直像是只逮到田鼠的鹰隼,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克洛宁,让他差点喘不上气来。对方还故意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冲他咧嘴一笑。

    克洛宁冷汗淋漓:希珀不会已经知道我在他的马镫上做了手脚吧!

    吓的克洛宁连着三天都被噩梦吓醒,失眠到每天数一千只羊,结果越数越有精神,第二天起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他印堂发黑,嘴唇青紫,连头发也枯草一样,顶着这张脸去见秦承,难保自己不会因为太丑被立马送出王宫,克洛宁干脆躲在卧室里做保养,天天面膜精华护肤油来上一套,晚上睡觉再滚两个剥壳的熟鸡蛋。

    克洛宁神经紧绷的等着珀西出招,结果对方自从马场回来之后,借口背上受伤不舒服,连着三四天躲在卧室里不见人影。

    克洛宁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二楼南侧那件最大的主卧:“这个贱人!房间里龙舌兰的味道浓郁的脸隔着一层楼的自己都闻的到,他哪是伤了脊背,整天缠着Alpha厮混,我看是伤了肾还差不多。”

    心在嗓子眼提了四五天,珀西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克洛宁不由得放松下来,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一个乡下孤儿院出身的低贱Omega,市井门户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会这么聪明猜出来马镫上被做了手脚,退一万步说,他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手脚。

    “先生,桑亚斯殿下派人给您送了礼物,”Beta侍女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克洛宁轻蔑的挑了挑眉,我还当他有厉害,不过是个纸老虎。装的再像有什么用,市井门户出身一身小家子气,现在还不是要乖乖的过来讨好我。

    对付这样的Omega再好拿捏不过了,只要吓唬他一顿,再抽上一顿鞭子,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放桌子上吧。”克洛宁自认找到了对付珀西的不二法门,横着歌轻快的拆起了礼物。

    “啊!”克洛宁尖叫一声,包装精美的盒盖因为惊讶被摔落在地上。

    怎么会?

    Beta瞳孔紧缩,红润的脸庞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手指紧张,用力的攥住了桌角。

    蓝色彩带包裹的锦盒里,放着一副染血的马镫,赫然是马场的那一副,马镫下面还有一只被马镫砸死的田鼠,可怜的老鼠脑浆都被砸了出来,红红白白的洒了一盒底,像极了一碗酸辣豆腐脑。

    克洛宁心跳如雷,恐惧和恶心紧紧抓住了他,胃里一阵翻涌,他控制不住的往后退。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表哥?”珀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