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段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他在落地后迅速撕掉脸上易容,施展轻功翻墙出去,却没想到他提前踩过的点上,停着一辆装饰素净的马车。

    随后,躲闪不及的段常像个秤砣似的,狼狈地掉进了马车里,还好死不死压在马车中正准备下车的人身上。

    简直奇耻大辱!段常向来以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为荣,如今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身下人的脸时,他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这人居然他娘的是谢严!

    先前他还在谢严誓要抓住他的时候嘲讽了一番,说谢严连他一根毫毛都摸不着,如今倒好,他自己给人家送上门来!

    好在谢严被他砸了个七荤八素,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迅速拔出长刀,横在谢严颈上:“不想死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

    谢严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默默看着面前一身穿着大红嫁衣、一身薄汗的俊秀少年。

    眼看着官兵已经发觉这里的动静,段常骂了一声“该死”,一边单手解开自己身上衣物,又把谢严的衣服也扯得松松垮垮。

    官兵很快将马车团团围住,从龙四抓着白义汐走到马车面前,冲着有些紧张的车夫道:“车内是何人。”

    车夫连忙回话:“回大人,是……”

    谢严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在下谢严,从龙大人有何贵干。”

    “原来是摄政王,您是跟过来调查龚史山一案的?”

    “恰巧路过而已。”

    “王爷这马车顶……”

    “方才有个人从隔壁逃出来,正好落在这马车上,可惜他很快就逃脱,想必这人就是今日前来刺杀龚史山的影门杀手。”

    “是么。”从龙四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却依旧恭恭敬敬,“王爷不是向来对和影门相关的案件很感兴趣么,怎么如今这么好一个机会,居然要放任不管?”

    谢严轻喘一声:“皇上让从龙大人接管,在下自然不会插手。”

    “哪里的话,小人还巴不得能和王爷一起探讨此案呢。不如王爷下车与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从龙四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抓住马车的竹帘。

    谢严立刻伸出手阻挡:“当下不太方便。”

    从龙四压根不理会他的阻拦,一把将竹帘掀开:“来都来了,有何不方便——”

    只见一衣裳褪到手肘的少年正倒在谢严怀里,面色潮红,神色迷离,而谢严虽然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到身上凌乱的衣物却也说明了方才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见有人掀开竹帘,连忙将两条光溜溜的腿缩进衣摆中,脸红到耳根,娇嗔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来看人家办事?”

    从龙四像吃了苍蝇一样,立刻将竹帘放下,随后挥手示意手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