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皎月当真带着一卷书简回来。

    她正琢磨着棋路,随意一摆手,让皎月把书简搁在矮几上,说自己有功夫再看。

    皎月却将书简捧到她的眼前,满怀期待地说:“燕大人说让您打开瞧瞧呢,说里头有可多说法呢,怎么养,怎么训,都有,是燕大人JiNg挑细选的,燕大人还说若是娘娘不满意,回头再选一本给您送来”。

    “是么?”她撩起眼皮,瞥了皎月一眼,接了过去,心中腹诽,“燕大人,燕大人,叫得倒是亲切,你可知你的燕大人是个什么人物?知道了还不得吓Si”,可她又转念一想,或许也不会,总会有人为那副皮囊不知Si活地如痴如醉的。

    书简由一方灰sE的帕子系着,装在书简袋子里。

    “怎么还有一个帕子?”她问。

    “燕大人说,编连书简的牛皮绳旧了,怕拿回来的时候会散,所以用自己的帕子捆了,让奴婢拿回来的”

    她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解开了帕子的结扣,蓦地,想起中常侍交代皎月要她打开看,她疑心中常侍是不是在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于是,停下了手,吩咐皎月道:“皎月,去帮我拿碟点心过来”。

    “好来”,皎月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与中常侍近距离的接触的激动心情里,一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她见皎月走了,又瞧了瞧近旁没人,才解开帕子,小心展开书简,就是一本书简,竹片微微发h,散发着竹子和油墨的清香。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抖了抖,万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什么呀,就会吓唬人”,她松了口气,手放在矮几上,m0到了系书简的那方帕子上。

    帕子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样也没有刺绣,可上头有一片不明原因的g巴巴的痕迹,m0起来yy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针扎了一样,一下子挪开了手。

    趁皎月还没回来,她拎起帕子的一角,快速丢进了一旁的香炉里,火苗升腾,一下子把帕子吞噬,一GU奇怪的味道弥漫,她忙开窗散气,又扔了几块熏香到里头。

    皎月拿着点心回来,一耸鼻子,心想真该把照看香炉的小g0ng婢打一顿,这是搁了多久香料在里头,腻歪得紧。

    她正坐在矮几前翻看那册书简,皎月将点心放下,问道:“娘娘觉得如何,有用么?”

    她点点头,“很有趣”。

    书确实是好书,只是中常侍可恶,她见皎月几上几下的看,问:“找什么呢?”

    皎月说:“那方帕子啊,奴婢想着洗g净了,给燕大人送回去呢”,说完脸上染了些红霞。

    见皎月脸红了,她也红了脸了,皎月脸红是因着提起中常侍,她脸红是因着帕子,这个挨千刀的。

    她心里骂了他千百遍,脸上却装作不在意,“刚才还在呢,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还是什么好东西了?去织染署领个十条八条的还给他便是了”。

    皎月有些悻悻地“诺”了一声。

    她把帕子烧了,过了不多会儿,他竟派人来讨要。

    小h门说:“燕大人说帕子本身不值什么,只是那条帕子对燕大人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才来讨要”。

    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她也不能说把帕子烧了,只能忍着气,说:“对不住了,没留心,兴许被风吹走了”,说着,要皎月现在就带人去织染署领。

    小h门却说:“燕大人又说了,若是找不见了,就算了,燕大人再想法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