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忍俊不禁:“你挺好玩的。”话音刚落,她又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似乎浑身血液都集中那一处,周启越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却没躲开她的调戏。

    封佳恣笑意更深,已经舍不得她的触碰了。

    除夕夜,封佳恣下午游玩回来,碰见桂阿姨在巷口张望。

    她回想一圈,记起对方的丈夫很久没回来了。出院后便不知所踪。

    “阿姨,天冷儿,先回家吧。”

    妇女固执得很,摇摇头。

    封佳恣作罢,迈步离开。

    回到家,她摘下围巾挂好,爸爸已经备好饭菜,妈妈拎着一件旗袍赞不绝口。

    “她真是手巧啊,这料子也是极好。”

    封佳恣直觉嗅出不对劲,问:“妈,邻居帮你做的么?”

    “对呀,巷口的阿桂,原来她手艺这么好。”

    封母解释桂阿姨原本是出色的裁缝,只是婚后搬来小巷不怎么接活儿,最近,她却开始替左邻右舍做旗袍。

    封佳恣:“挺好,桂阿姨应该是为了补贴家用。”

    “没有,阿桂她没收我们的钱。”

    封佳恣神色一顿,没多久她又穿上脱掉的皮鞋,打开门,“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空中飘着雪花和凋零的枯叶,封佳恣回到巷口处,女人抱成一团蹲在雪地,冷得打颤。

    封佳恣俯视她,轻声道:“桂阿姨,他不会回来了,你明明知道结果。”

    “不!你骗人。”对方激动地反驳。

    封佳恣半蹲下,目光与她平视,看着她简陋不保暖的棉服,脸色淡淡,“你对别人,比对自己都好,甚至好得不求回报,没见过你那么傻的笨蛋。”

    女人两眼湿润,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封佳恣沉默地陪了她一会儿。

    风雪慢慢停了。

    “如果你真不在乎自己,何不早点了断。”封佳恣开口。

    桂阿姨挂着冻僵的眼泪抬头,一时之间未能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