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的厉害，尤其是后面某个地方。他把被子掀开，低头往下看，身上青青紫紫了一大片，尤其是腰跨处，还能看见好几处红色的指印，昨晚男人死抓着这里，恨不得把他撞碎。
床的另一侧不见人影，浴室里传来水声，秦端正在洗澡。
这时候的顾方在想等秦端出来的时候是左眼先流泪还是右眼先流泪，是先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再哭，还是一开始就抱着总裁的腿哭诉，不过自己这样要完成这个动作还是有点困难的。
“哒”，浴室门打开了，但陷入深度思考的顾方没有听见。
秦端一出来就看见顾方坐在床上，低着头，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子半掩，只堪堪盖住腹部的一半。秦端的视力极好，他能清晰的看到顾方身上各种暧昧的红痕和锁骨上的牙印，这是他昨晚嫌他一直吵闹，发泄似的咬上去的。
秦端醒的比较早，一睁眼看见床上多了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下属惊吓不可谓不大。但是他也同时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床上一片狼藉，上面满是已经干涸掉了的大块白色精斑，房间里面更是充满浓烈的石楠花味。
昨晚在酒会上他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香槟，身体传来的异样让他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药，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
顾方询问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转而又变成破碎的呻吟和求饶。对于下药的指使者秦端不会放过，但是对于现在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秦端难得有些静默，顾方是被自己牵扯进来的。
当顾方从自己的小世界退出来的时候，正对上秦端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无端的沉默在二人中发酵。
顾方有点慌，刚刚想了一大堆但是还是没能得到一个好办法。就在他想要不要随便说点什么的时候，秦端开口了。
“要不要同时领两份薪水？”
哈？
什么东西？
顾方呆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但是看秦端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他应该是没幻听的。只是，什么两份薪水？
秦端看着顾方，青年在听到自己的话的一瞬间睁大了双眼，原本有些苍白倦怠的脸一下子鲜活了起来，配上刚起床还未打理的头发，活像只炸了毛的小呆猫。怎么说呢，还…怪可爱的。秦端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又马上消失。
只是还在震惊的顾方没注意到这个小小变化。
“我的意思是想和顾特助签个包养协议，不知道顾特助感不感兴趣？”
这次秦端说的很慢，甚至还在某三个字上加上了重音。
顾方还是懵着的，他以为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自己被开了，但是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了，白捡一份工作。
有钱不赚是傻子，脑子还没彻底转过来，答应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我很感兴趣，我同意了。什么时候开始？昨晚算嘛？每个月工资多少？税前税后？有五险一金吗？”
回答掷地有声，坚定的很，丝毫看不出一开始的疲惫。
点点笑意在秦端眼里泛开，真是直率的可爱。
“嗯，从昨晚开始算。每个月200万，税后的。五险一金到时候再给你另外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