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语回下头,鬼鬼祟祟:“我偷摘的,被发现了要罚二十块钱和写素质检讨。”

    叶婉:“……”

    “跑!”林清语说。

    “呃啊啊啊。”叶婉抱着乖猫就跑。

    跑一截听到背后的笑声……

    叶婉略微喘着粗气,气鼓鼓地回头,一下撞到笑弯了眼,牙齿白白的少女怀里。

    叶婉:……

    叶婉一下忘记打这憨批。

    因为一下想起她第一次见这憨憨的场景,

    那是个开学的夏天,新生拉着行李箱往学校宿舍跑。

    大学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们的“家”,成群结队合群最好,她无意跟她结成了队。憨批当时就笑成这样,

    傻乎乎的笑点奇怪,推个行李坐在行李上往前晃也能乐半天。

    她开始以为这妹子在走爱笑女孩运气不会差的撩学长的路线,

    再后来她一个学长不爱,到忘了从哪里看到她在吃抑郁症的药。

    当代年轻人都有得抑郁症的,这不是什么神奇罕见的病,她觉得就是要人多关照,晒晒太阳,保持心情开朗就能治愈?而林清语,她觉得她和他们不同的地方,是她一直在自愈。

    药物和她自己,等于治愈。

    ——-

    林清语老娘周婷九点半到江市的汽车站。林清语在站外戴着口罩,缩着脖子插着口袋候着,顺利的用火眼金睛在人流里见到她抱着三岁弟弟的艰苦顽强行进的大红色人影。

    距离不远,

    林清语追了过去,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人挤人她在逆流行进,倏地就找不到人影了。

    ??

    林清语只能往前涌,被推着也只能往前涌,被春运的人潮踩了一脚后林清语挤出来,狼狈地用余光见到站远远一旁,抱着三岁弟弟一起笑她的眉目生花的她老娘。

    林清语整理整理大红色围巾,理了理及肩的头发,走过去。

    “你怎么看到我的?”林清语大声问。

    “抱你弟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