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唱的。”徐相年又问。

    助理又看了眼:“岑……”

    只听她报了个名字的徐相年便低下了头:“知道了。”

    助理:……

    七月风,八月雨,女人心思像暴雨。

    从林西寻开车到达目的地,总耗时半小时,窗外的雨未有半分停歇之意。

    企图靠磨蹭时间使雨哪来回哪去的她终于认命,长舒一口气,拨给岑遥电话。

    手机‘嘟嘟’三秒接通,她开门见山:“我没带伞。”

    岑遥愣了几秒才答:“下雨了?”

    林西寻敲着方向盘,看了眼不远处酒吧的Logo,了然这些人已经开始傍晚六点档的抑郁时间。看了眼并不会短时间滚回云层的雨,她说:“让陈年别哭了,直接出来。”

    岑遥“嗯”了一声,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年本人抽抽噎噎着第一反应是:“我没哭。

    第二句话则是:“你同学聚会拉我去干嘛啊……又不是我同学,多不好意思。”

    “去了,认识了,我的同学就是你同学。”林西寻说,“再说,交两人钱,一个人去,白费了。”

    “……”陈年又因为那两百块痛哭三秒,这才说,“马上来。”

    这一马上,马上了将近十分钟。

    等待空隙,林西寻翻了翻朋友圈。正值开学季,满屏内容大多都有关招生、或是为自家亲戚求学。

    她给几位老师点了赞,又返回被她屏蔽的班群。

    群内不乏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同学,此时正拍照与那些并未来的同学‘炫耀’。

    组织这场聚会的班长挨个艾特人,询问什么时候到。

    林西寻在他之前打字:【已经在路上了。】

    班长公事公办:【收到。】

    刚按下发出的她再抬头,便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陈年撑着伞朝车走来。

    她起身开了门,又将手机摁灭,放在包内,自然而然也错过了班长“收到”后那句【恰好碰到个西寻最熟的熟人[狗头]】。

    陈年收了伞,半个身子进了车内,将仍带有水汽的伞往地面甩了甩,放在了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