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不是和徐汉平关系很好的吗?”闻夏问。

    “谁说的?”裴景帆反问。

    “之前你们还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裴景帆初次和闻夏说话时,还特意提了徐汉平的名字呢。

    “那天是顺路而已。”

    “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一起下乡,谈不上很好,认识。”裴景帆淡淡地说:“偶尔会说几句话。”

    “哦。”

    闻夏淡淡地应一声,把拧干的床单甩到绳子,轻轻地展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裴景帆这番对话后,她心里莫名地安心了很多,本来就没什么负担,现在还觉得意外地放松,感觉自己做正确无比。

    晾好了床单,她没再和裴景帆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没一会儿闻老太太闻明就回来了,一家人又和裴景帆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去上工时,闻夏又见到徐汉平了,徐汉平这次没有把眼神黏在她身上,而是左右躲闪,不知道是怕她动手,还是怕“流氓罪”,老实了很多。

    这正和闻夏心意。

    闻夏照旧一边做生意,一边做会计,很快地水渠挖好了,红薯又熟了。

    红薯是这个年代的主食,产量极高,各个生产队极其地重视,全部社员和知青们纷纷下地扒红薯、红薯秧子,水湾子生产队进入空前的忙碌。

    有时候连小孩子都跑到红薯地里帮忙扒红薯。

    在所有人的齐心合力之下,红薯终于全部扒出来了,闻夏就进入了特别的忙碌状态,每天都带着一牛车一牛车的红薯,送到各个社员家中,送了差不多半个月,送完的当天牛车的一只轮胎坏了。

    这只轮胎修修补补已经很多次了,再也补不了了,看在红薯产量很高的份上,大队长决定再买一只新轮胎。

    “我去买。”闻夏说。

    “好。”大队长点头说:“你下午再去。”

    “嗯,我下午上工的时候,先把活儿给干完。”

    大队长点头说好。

    闻夏不再管这事儿,转身回家走,还没有到家,就听到闻明的声音:“裴知青,你接住了。”

    “好,放心扔。”是裴景帆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

    闻夏走进院子,看见闻明正站在堆成小山的红薯前,朝地窖里扔红薯,她不解地问:“闻明你在干什么?”

    闻明转头说:“姐你回来了,我在存红薯啊。”每年社员们收到红薯后,都会先存在地窖中,稍稍清闲后,就开始切红薯片晾晒、磨红薯面,以便更久地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