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皱着眉头,细细思考。别说,经嘉淑这么一分析,事情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如此,就麻烦了!”

    九阿哥颇有些不自在,他居然又要仰仗自己的福晋。不过,夫妻一体,他也没必要想太多,反正本是一家人。

    杜嬷嬷很快给嘉淑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嘉淑则命人备车,赶赴皇宫。

    事实上,坐在马车上的嘉淑,心情并没有面对九阿哥的时候那么平静。相反,嘉淑的心情很不平静,因为她的猜测不会错。但,宜妃想要她进宫却未必仅仅是为了给九阿哥传话,只怕,同样存了给她一点教训的意思。

    侍疾,多文明的一个词儿,但这活儿,却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嘉淑喟然一叹,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翊坤宫,一片宁静。

    宫内的侍女、太监,都屏息静气,呆在各自的岗位上,不敢弄出稍微大一点儿的动静。

    宜妃的心情不好,没有哪个奴才会想在这时候来触宜妃的霉头。诚然,宜妃是一个很和气且大气的主子,但宜妃也是人,也有脾气。而且,长期处在高位的宜妃,她发脾气的时候,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自然地感觉战栗不休。

    “见过九福晋!”

    翊坤宫的管事嬷嬷看到嘉淑,连忙上前见礼。

    嘉淑摆摆手,道:“嬷嬷无须多礼,额娘的身体如何?可请了太医诊治?”

    “回福晋,娘娘的身体还可,太医也诊过脉,并无大碍。”

    这管事嬷嬷很懂事儿,陪着嘉淑去见宜妃的途中,将情况大致给嘉淑讲了一遍,也因此得到了嘉淑的五十两银票的赏赐。

    “烦劳嬷嬷啦!”

    嘉淑跟这引路的管事嬷嬷点点头,便进了宜妃的寝宫。

    “儿媳董鄂嘉淑,给额娘请安!”

    “免了吧!”

    宜妃没等嘉淑跪下,已然轻声开口。

    嘉淑这才抬头看向宜妃,就见宜妃的面色苍白,两唇间,血色无。

    “额娘,您这是怎了?为何病得如此之重?太医可开了药?”

    见到宜妃的面色,嘉淑的表情就变得很凝重。此时的宜妃,面色十分苍白,双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整个人都看起来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额娘无事,只是受了点风寒,已然喝过药,舒服了许多!”

    宜妃并非是不想见九阿哥,而是她的确是染了风寒,若是不小心将病气过给九阿哥。使得九阿哥不能协助赫硕色整顿内务府,不能在康熙面前表现自己,宜妃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