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空气依旧是安静的可怕。

    帝泠和司越齐刷刷地低着头,谁都不看谁一眼。

    时间久了,审讯室里就剩下四个人了。

    帝泠,司越,帝时堔和薄蕴。

    薄蕴看着还打算继续闭麦的三只,敲了敲桌子,“两位,说说呗。”

    帝泠看了一眼司越,然后盯着薄蕴,眉眼弯弯,“薄警官,想听我说点儿什么?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薄蕴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点儿难以形容,“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帝色?”

    帝泠脑袋低低的,悄悄猫了一眼帝时堔。

    放在平时,这种问题是不难回答的,随便扯一句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帝时堔在。

    帝家这些年里可没缺她吃的喝的,她去酒吧勤工俭学,大概是骗鬼呢!

    况且帝时堔还知道她在渝堇打拳的时,这就更难说了。

    帝泠慢慢地抬起脑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黝黑眼睛对上薄蕴,“来酒吧自然是来找漂亮的小姐姐了。”

    话是很假,但是帝大佬的气势很足。

    薄蕴低头看着手中刚送过来的文件,原本严肃的眸色柔和了几分。

    孤儿,一个人在青市那种龙穴虎潭中长大,尽管算不上什么三好青年,但也是品学兼优。

    估计这次趁着帝大的单独招生还没开始,趁着空闲时间来打工,结果时运不济,被逮到这里。

    小孩子脸皮薄,被逮到这里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勤工俭学,就谎称自己来泡吧。

    “薄家虽然不是什么财阀世家,但也有点儿底蕴,我供你上大学,毕业直接来来薄氏上班吧!”

    帝泠听到这一番话,脑袋有点儿迟疑的抬起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疑惑。

    这男人忽然发什么大病?

    这忽如其来的同情又是从哪跑出来的?

    为什么总有人想挖他?

    帝时堔坐在薄蕴的旁边,一眼就瞅到薄蕴手里的资料,某人的资料,一共五张纸,估计连半张是真的都没有。

    “让她去薄氏,你能养起她吗?”司越忽然扬起脑门,冷不伶仃就冒出一句话。

    随后低下脑袋,看着自家手上的链子,他们实验室里的东西,她说送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