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慕礼的眼神就变了,眼里满满的是兴奋,连声音都带点颤抖,“我觉得狗咬狗就挺好的。”

    她在沈睦还是个小废物的时候就呆在他身边,她能轻易察觉出甚至连沈睦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她熟悉沈睦的每个动作,能轻而易举地给沈睦下心理暗示。

    “你知道绝望吗?”帝泠问。

    没希望,断绝希望,毫无希望,这是绝望的定义。

    而她的习惯是,先给人希望,在最高的时候,把他推下去,然后慢慢地接住他,告诉他一切能重新开始,最后在亲手把他推开。

    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最爱的师父亲手教给她的。

    帝泠的眸光有些阴暗,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慕礼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有人要不当人了。

    早晨七点左右,一道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探进来,窝在椅子上眯觉的慕礼直接一个哆嗦跌在了地上。

    帝泠看着人,嫌弃中带着点儿好笑,究竟是多么敬业的心理医生才能窝在椅子上直接睡着。

    几个小时前,一位姓慕的“心理医生”怕她半夜干出点儿想不开的事,直接坐在椅子上,说替她守夜。

    结果还没到十分钟,自己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她,就眼睁睁地看她睡了三个小时。

    慕礼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带你出去走走?”慕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