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抓住人,起码有罪魁祸首可以供出去,他们也不至于受无妄之灾。

    但谢欢却摇了摇头,“没有,那些人很警觉,我们赶到之前,他们已经跑了。”

    “跑了?”风总兵磨牙霍霍,“就这么跑了?他们能跑到哪里去?老子去把他们找出来,剁细碎!”

    “去向不得而知,找不到一点线索。”谢欢对此也很无奈。

    古清生更头疼了,“找不到罪魁祸首,别说给圣上和太子一个交代,便是这些将士的家眷那边,咱们都不好交待啊。”

    谢欢对这些,也是爱莫能助。古清生想了好一会儿,只能叹息道:“不好交待也得交待了。山岳,去让人将尸骨整理一下,让大家都冷静些,别引起恐慌,事情已经平息,他们不会再有危险。随后,

    再按照名册,让家眷来认尸。”

    吴山岳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亲兵离开。古清生对风总兵继续道:“如今事已至此,得想办法补救,带着一份名册,跟我入宫去见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他们是因军营被害,得给他们的家眷一个交待,也该争取

    些抚恤。”

    风总兵闻言,知道这件事更重要,便僵硬地点点头。来到这里的,都是青壮年,在军营里军饷又多,他们每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把家眷的怨气平息,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人心动荡,都不需要

    外人再用力,整个京城就如同一盘散沙了。

    古清生和风总兵立即就要进宫去说明此事,谢欢闻言,便道:“我随们一同去吧,也好做个证人。”

    古清生知道李衢对谢欢有多看重,有她的话在,宫里那边就会少点盘问,思及此,他冲谢欢抱拳:“那就有劳姑娘了。”

    谢欢微微颔首,“这是我应该做的,走吧。”

    古清生和风总兵,立即带着谢欢和连擎往城里赶。

    不过他们刚到城里,连擎就收到了徐真人的纸鹤传信。

    纸鹤上,只写了一段话:晚秋真人已醒。

    连擎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谢欢就站在他旁边,也看了个正着,不由挑眉,“这才几日,她那么快就神魂一体,苏醒了?”

    连擎面无表情地将纸鹤化为一团灰烬,心里也觉得狐疑。

    成晚秋不是不应该醒,而是醒的有些太早,太凑巧。

    谢欢见他不说话,笑了一声,“她醒了也好,问问徐真人,晚秋真人方不方便赶路,正好来京城帮忙。”

    语毕,谢欢就拿符纸捏了个纸鹤,真的要传信给徐真人。

    连擎忽然抬手,从她手里将纸鹤拿过去,口吻有些无奈,“不必,有我帮,还搞不定这桩小事?”

    “不是说,成晚秋跟东荒的巫祝历练过两年,比较了解东荒异术嘛,叫她来不是更简单些?”谢欢挑眉,玩味儿地睨着连擎。

    其实她倒不是和连擎为成晚秋置气,只是觉得,成晚秋醒的太不是时候,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若有异常,也能及早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