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视下,我非但没有抽回抱着他的手,反而将头再度埋到他的胸膛。
“我做了一个梦。”
“从你的眼泪看来,是个噩梦。”
“嗯……我梦到亲人死去的场景。”
未曾想这句话触及了他的雷区。
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脊柱一点一点往上爬,蕴含在指尖下的绝不是暧昧的挑逗,是杀意,是想要杀死我的念头。
“是吗?库呋呋呋呋,你、死去的、亲人?”
所以这种笑着笑着就能杀死你的角色真的很讨厌啊!
亲人吧,或者死去?这两个词绝对是他的雷区,甚至很有可能两个都是。
我装作不曾察觉出他的杀意,下巴蹭过他,以一种饱含担忧的眼神抬头看他。
“呐,少主,您很强的吧?”
不等他回答,我就继续说道:“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够掌握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我已经受够了在意的人在眼前死去的场景。”
他流连在我后背的指尖终于停止了动作。
耳畔再度响起那张扬又奇怪的笑声。
我知道危机暂时是解除了。
心中松了口气,抓住薄薄的毛毯,我在他扬首的脸侧送上一吻。
烦死了,阴晴不定的火烈鸟。
我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在心里给他取了个结合了外在内在特点的好外号。
(十一)
我被允许出去走走。
和前一个饲主比起来,多弗朗明哥很自信,他不觉得在德雷斯罗萨会有不长眼的家伙给他的人造成威胁。
又或者……一个消遣的玩物对他来说并不如何重要。
德雷斯罗萨的美丽在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我就意识到了。
时隔两个月,我仍旧为这梦幻般的国度感到惊艳。
陪我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叫维奥拉的女人,我从其他姑娘那里听说过她,和只有“多弗朗明哥的女人”这一身份的我们不同,这个穿着弗拉门戈舞服的美人还是堂吉诃德家族的一员,据说是个杀手。